走了。」
厉言修挑眉,「我背你?」
我眼睛一亮,又听他道,「五百两。」
我翻了个白眼,「五百里我不如雇辆马车。」
「那你看这荒山野岭的有马车吗?」
我看了看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真没可能有。
厉言修又长叹一口气,「原来太子妃的命只值五百两啊。」
我心头一动,徒步走到那儿,怕是有钱都没命花,心下一狠,扯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他。
厉言修接过钱笑的很肆意。
「真是没想到,堂堂太子妃,竟还是个小财迷啊」
我恼怒,狠狠踹了他一脚。
「你到底背不背?」
厉言修驼起我,又故意往后一仰,我险些摔下去,抬头看他嘴角噙笑。
「抱紧了,摔了我可不管。」
我相信我出走的消息,顾子熹以及皇上皇后都知道了,可是他们很默契的,谁也没有找我。
这一路走来别说追兵,连张告示都没有。
我与厉言修在安清镇落下脚来。
我斥资买下了一户小院子,院门种上了木香花,紫藤萝长廊下有石桌石椅,葡萄架下有躺椅,窗前还种了一片竹林。
我皇帝伯伯曾教过我一句诗。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不是金顶琉璃瓦,是白墙黑瓦,人间烟火。
晚上夜风习习,我听见外面有杂音,于是披着外衫出来,看见厉言修在锯木头。
厉言修看见我,勾唇笑了笑,「怎么醒了,莫不是我吵到你了?」
我摇了摇头,走到他身旁蹲下。
「你这是在做秋千吗?」
厉言修点点头,「是啊,别的小姑娘有的,昭昭也要有。」
我伸手去抚摸那些木头,突然指腹一痛,一颗血珠溢出来,随即被厉言修攥住。
他一双浓黑的眉轻蹙,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昭昭怎么那么不小心,疼不疼?」
我心中一暖,摇了摇头。
而后厉言修将我的指腹放在唇边咬了咬,我吃痛甩开了他,「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