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了才好,痛了长记性。」
厉言修好像有那个大病。
我恼怒的跺了跺脚,转身回屋。
小院空出来的一片被厉言修种了菜,隔天我在街头卖菜,等着买点心的厉言修归来。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一锭银子,我下意识笑着去接,那双手指腹带着淡淡薄茧,手背一道长长的刀疤蜿蜒至虎口。
狰狞可怖。
和他这个人一样。
我心下一紧,向上望去,正对上谢徵那双笑意不达眼底的眸子,整个人如坠冰窟。
「别来无恙,宋昭昭」
我被谢徵掳去了边疆,双手被绑在床上,逼问我虎符的下落。
我父皇之所以对谢徵还稍有忌惮,无非是那半块虎符还在谢徵手里,谢徵若是丢了虎符,自然没有和我父皇抵抗的资本,甚至会株连九族。
至于我为什么不把虎符给我父皇呢?
因为虎符丢了。
我不肯说出虎符的下落,谢徵自然不会再对我以礼相待,他开始两天才给我松进来一碗野菜粥。
我捧起碗狼吞虎咽,野菜苦涩糙杂,有些划拉嗓子,难喝极了,可我没得选了。
谢徵做事很是谨慎,厉言修一时半会怕是也找不到这里,我不能死,也不想死。
边疆天气恶劣,风沙漫天,我吃的也不好,这幅身子又养尊处优,没多久便病了。
梦里,我还是那个整日只知道和顾子熹爬墙头的丞相府小姐。
直到有次顾子熹爬上树摘橘子往下扔给我时,好死不死的砸到了我的额头,我哭的稀里哗啦,嚷嚷着要告诉我丞相爹爹去。
顾子熹匆匆忙忙爬下树追上来想要拦住我,可我走着走着自己停了。
他很是吃惊问你怎么不去了。
我说我阿爹不喜欢我,我就算去了,他也不过是怪我自己不小心。
顾子熹一脸恍然的点点头,「那很正常,父母都喜欢自己亲生的小孩,你不是他亲手的,他肯定不喜欢你。」
我把顾子熹推倒在地,说他胡说八道。
顾子熹也急眼了,从地上爬起来跟我争辩。
「我都偷听到了,我父皇母后说你是他们的孩子……哎,昭昭你别哭啊,我也不是我父皇母后亲生的,咱俩一样。」
我闻言哭的更惨了。
场景陡转,眼前是掐着我脖子的谢徵。
他猩红着眸子,掐住我脖子的手力道大的可怕。
「宋昭昭……哦不对,是顾长乐,你不会以为我是爱你才娶你的吧?我不过是得知了当时宫变,皇上为了保护你把你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