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刚刚丧女的宋丞相,对外宣称长乐公主薨了。」
我眼前好似浮现了漫天火光,流血的剑,滴血的长阶,我被母后托付给了宋丞相。
「我本来以为娶了你,皇上最起码会看在这个份上,将皇位给我,毕竟你是他唯一的女儿。」
谢徵逐渐癫狂起来,手中力道却是渐松。
我得以有喘息的机会。
「可他还是把皇位传给了顾子熹那个野种!」
没错,顾子熹是我父皇捡来的。
我瞅准机会拔出谢徵腰间的匕首,死死的抵住了他的喉咙,而后提笔写了和离书扔在他脸上,并顺走了虎符。
我在外面打晕了一个小士兵,扒走了他的衣服,逃回了丞相府。
我说谢徵,你难道没有想过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失忆并且刚好遇到你吗?
对,我就是奔着虎符来的。
装深情而已,谁不会呢?
我大离公主的尊严,不容践踏。
梦中我只觉得唇上一股清凉的感觉。
我缓缓睁开眸子,看见了坐在我榻边的厉言修,胡子拉碴,黑眼圈很是浓妆。
看见我醒了,他瞬间打起了精神。
「厉言修……」
我嗓子有些哑,口中回荡着苦涩,想来他刚刚给我喂得应当是药。
「你就只看见了厉言修嘛?」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父皇母后,包括顾子熹都在,他们皆是眼眶红红的。
我挣扎着起身,厉言修小心翼翼的扶起我,用枕头给我垫在身后,给我掖了掖被角。
我母后点点头。
父皇恨铁不成钢的扫了顾子熹一眼。
顾子熹心虚的摸了摸鼻尖,上前一步要给我掖被角,我笑着摇了摇头。
「父皇,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不要怪丞相爹爹好不好,他的女儿没了,他应当也接受不了整日看着别人的女儿长大,自己的孩子却长眠地下。」
皇上点了点头,「我不会怪他的,宋丞相早年丧妻,女儿五岁时又溺死在湖中,自此一蹶不振。
当初不把你接回来,也是想着你能让他心里多些宽慰,唉。」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问起谢徵呢?
顾子熹指了指营帐外头,「被打晕了。」
皇上摆摆手,满脸怒容,似是提起谢徵就来气,「找个糖尿病患者滋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