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并不如何出众的玉佩,耳边贺宜仍在说,「就是这一块。」
10
这玉佩的确是我给贺宜的,而我确实不曾识得顾荣。
当年父母亡故后,我带着弟弟投奔舅父姨母,若碰上顾荣这等富家子,肯定不顾一切攀上去了,又怎会后来嫁给贺宜。
但如果贺宜没有诓我,而顾荣对我那一点点的特殊都是因为这一块玉佩,他八成是把对他那未婚妻的情移到了我身上。
我立刻就想出了一篇可歌可泣的话本情节,年少的顾荣为爱从兄弟中杀出重围,再回头却痛失所爱,直到见到贺宜身上的玉佩,又找到我身上了。
所以说别看我现在吹得动枕头风,等顾荣回过味儿来,我怕是要立刻成了他剑下亡魂。
我叹了口气,将玉佩放回盒子里,「夫君,这玉佩只是我捡来的,我怕是……」
「眠眠,我都知道的。」贺宜打断了我,他看着远处,「你昨晚要了好几次水,这段时间我都宿在外院的。」
「我……」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问他怎么知道的?明明我早就交代过院子里的事,不能告诉旁人。
「眠眠,你放心,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夫人。」贺宜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听说谢季被你送去了青鹿书院,多巧,院正是我的旧识。」
他在拿弟弟威胁我!
若我只是一个人,大不了杀了他再投案,可是我还有弟弟。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昨儿吃坏了肚子,倒让夫君上心了,摄政王那,我会去为拜访的。」
我冲出了他的房间,外头挂着的明明是秋日暖阳,我却无端生出了一股寒气。
贺宜的动作很快,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有下人来禀,去摄政王府的礼已经备好了。
不知是他怕我反悔,还是这些礼是早就准备好的,我又坐上了去摄政王府的小轿,像前世许多次那样。
摄政王府的门房听说是我来了,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进去了一小会,又出来一个姑娘把我领进来。
我知道她,顾荣的侍女之一。
「贺夫人。」她眉眼间满是不耐,「这个时候您不该来这。」
若不是贺宜威胁我,我也不想来。
我并未应她,只是见这府里的下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不解地问她,「府里出了什么事吗?」
「夫人不知道?」她冷笑一声,「今日朝上贺大人将我们主子气到吐血,如今正昏迷不醒,若不是主子交代过,不管何时你来见他都得好生招待,谁想来迎你。」
贺宜把顾荣气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