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专注于这么一件事,现在有了一些进展,他却没有并不欢喜。
是的,今夜,祁继是大赢家,对方一直在找机会想让时檀死得不着痕迹,而这一次行动,他们找到了这样一个机会,想一次性将他们两个一起除了,可惜没有能如愿,反被他揪住了狐狸尾巴,不容易,他们忍了这么多年,终于露馅。可是……
“突然觉得特别没意思。”
他淡淡的吐出一句,跟着狠狠吸了一口烟,尼古丁的味道,没法舒解他心头的不适。
算了,还是不抽了。
他果断掐灭烟,狠狠的摁在烟灰缸里,往外去:
“这里的事,交给你了。我回了!”
这些事,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
虽然曾经,他曾是这里的一员,但现在的他,只是一名商人,哪怕还挂着军衔。
莫尧之跟出去,研究着他的表情:
“等一下,倒给我说说明白了,你这是什么情况?吓倒了?不至于吧!你什么场面没见识过?”
是的,再血淋淋的场面,他都见识过。
祁继默默看了他一眼,吐着气:“最多再一年,我想放长假。跟司令说一下,我厌了!”
祁继在指挥部接待室内找到了杨睿玺,二人上了车——车是a区的军车。
莫尧之在边上目送,敛起了笑。
军车出了指挥部,一路行去,很快三岔路口,见接他们的另一辆私家车停在那里,程航下了车,站在那边等着。他们换了车。
“继之,要不要去医院,去看看时檀?了解一下情况?”
杨睿玺坐上来后问。
祁继靠在那里,闭着眼,淡淡问:
“你要我以什么身份去探看?”
以三哥的身份过去?
绝对不行,现在的景旭已被军方管制,怎么可以出现在她面前?而且,受了惊吓的她,现在肯定还在生他的气。他现在跑过去,就会碰一鼻子灰。
以祁继这个身份过去?
更不行,祁继根本就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这样过去,那是自找麻烦,她肯定会起怀疑,而且很难自圆其说。
“回雅苑吧!”
累,他需要休息。
零辰一点,祁继回到了雅苑,又洗了一个澡,胸口处,之前撞到了硬物,一征淤青,很疼,他上了药,揉了好一会儿才上了床。
他躺在床上,抱着沾着她体香的被子,牵挂如潮水汹涌而来,终于还是忍不住拨通了她的号码。
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才被接通,声音微哑:
“祁继!”
他静静听着,空空的心,好像一下有了着落,说:
“是我,在干嘛?今天不回家了吗?”
这是典型的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