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线,他从来不管我。」
「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只总结出来这么一句话。
萧砚还在很那个大娘据理力争,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我的目光。
霍景宴沉默半晌,轻声说:「……是不是如果当初,我没有退亲……」
我打断他:「没有如果。」
我诚恳地看着他:「霍哥哥,在你我定亲的十余年里,沈霍两家关系很好,你时常来找我,可这十几年,我从来没感觉到你对我有丝毫爱意。反倒是待我和你退亲以后,你反而在意起我来。」
「人大概都和飞蛾一样,都有趋光性,看到别人身上有自己向往的特点,总忍不住靠近。当年你退亲之时,我十分向往你身上那一往无前的冲劲,可这一切,当我明晰你并不爱阿碧以后,就烟消云散了。」
「萧砚一开始便是如此吸引我的,他自由,不羁,我原以为他只是无法无天惯了,但实际上他心里有坚守,有底线,了解他以后,我才真的喜欢上他。霍哥哥,趋光性并不是爱,你明白吗?」我望着他,言尽于此。
霍景宴又被我说愣了,良久,他终于笑了:「阿柔如今讲起道理来,颇有令父之姿。」他拱手:「那这便,就此别过了。」
我也对他回以一礼。
他笑了笑,笑得有释然,于是,转身离开,背对着我时,忽然挥了挥手。
那便真的再会了。
我走到萧砚旁边时,他刚好以满意的价格和大娘说好买两支钗子。
他要我挑一只,我选了一只金色蝴蝶,翅膀很薄,拿起来的时候还会微微颤抖,看上去似乎展翅欲飞。
萧砚颇有些惊奇:「你如今的品味愈发有风范了。」他拿起自己先前选好的,是一枚一模一样的蝴蝶钗子。
我白他一眼,一边摸索着自己带上,一边假装不经意地问:「方才跟我说话那个,你瞧见没?」
萧砚就这么看着我自己瞎带,漫不经心地说:「就瞧了个背影吧,没注意看。」
我「哦」了一声。那就是也没听到我们说什么了。
没听到就好,否则听到我夸他,尾巴该上天了。
我注意到他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很不爽地说:「怎么也不帮帮我!」
萧砚勉强压了压嘴角,接过簪子帮我带上,大娘笑着举着银镜叫我看,我左右打量一下镜子里的人,蝴蝶欲飞不飞地落在秀发上,面不施粉黛,唇却有自然的血色,我笑了笑,很满意。
萧砚忽然把他手上那只也带了上来,我左右打量一下,一左一右,衬得我像只有十一二的小姑娘,我不满道:「一左一右多俗气!」
他说什么也不肯摘下来,我瞪他:「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