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这样。」我重复一遍,「你不喜欢我碰你,对不对?」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他从地上站起来,依旧用袖子遮着脸,「我就是……啊……啊对了!炉子上的药肯定煎好了,我去给你拿药来。」
说罢,他背后有鬼似的,风一样地溜走了。
我躺回榻上,合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他端着药回来了,只是刚把药和蜜饯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便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的神情有些严肃。
「年有余,你姐姐走了。」
我以为阿姐死了,手里的药碗差点落到地上,他连忙抬手扶住我手上的碗,同我说起昨天的事。
倪秋在宫中的探子传来消息,皇帝似乎对年无虞有意,因为那天宫宴上,她手持长剑的模样实在太过耀眼。
难怪。难怪昨天那群刺客动手前还窃窃私语了一阵,定是在分辨哪个才是真正的王妃,毕竟这要是杀错了人可就难办了。
昨天傍晚时分,倪秋本打算去年府将此事告知,却不想一开门便迎上跑来王府搬救兵的年无虞。
「你姐姐性子烈,我一同她说了这事,她便当场绞了头发,问王府的小厮要了套男装换上,跟着昨儿前往南海的军队一道出征了。」
「那我爹娘知不知道?」特别是我娘,她身子又不好,要是知道这消息急火攻心了怎么办。
「年镇那老匹夫在宫里必然也有耳目。」他接过我手上空了的药碗,「要不然为什么军队偏偏在昨天出征,为什么你姐姐能轻而易举地混进去。」
我叹了口气,却还是止不住为阿姐揪心。
「年有余,张嘴。」他将一枚蜜饯递到我嘴边,「这药苦得人舌根都麻了,吃个梅子解苦味。」
我将梅子含在嘴里,有些口齿不清道:「你怎么知道……这药很苦……你替我尝过药?」
他转过头去,手上动作倒是没停,又把一颗梅子塞进我嘴里,道:「吃你的梅子,哪儿这么多话!」
大夫说我的腿骨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得躺三个月才行。
我觉得不行,于是和大夫讨价还价,问他就躺一个月行不行,边上的倪秋瞪了我一眼,手里比了个「三」。
得得得,又要三天之内取我狗命。
于是我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养伤,但可能是我这个人真的比较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一个月之后,我爹来了。
正是二月头上,再过一日就是立春,倪秋出门去了,丫头扶着我坐到院子里晒太阳。
那是我出嫁后,我爹第一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