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只有你配得上。」
我听着他的话,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起来,胸口仿佛有人在里面打鼓一般「咚咚咚」地响着。
手指还紧贴着他的脸,我一遍又一遍回想着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只觉得眼前他的侧脸渐渐模糊起来。
像是积攒了十八年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鼻尖的酸意再也压不住,我眨了眨眼睛,眼泪便落在他肩头。
「别哭啊,年有余。」他小声叫着我的名字,「我现在背着你,也没法腾出手给你擦眼泪。」
「倪秋,我笨得很。」我把眼泪都蹭在他的肩头,「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你别骗我。」
他说的那些话实在太叫我动心了,我怕那些都是他胡诌了骗我的,我怕我满心欢喜却换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你,我不说假话。」他故作轻松道,「咱俩成亲的那天晚上,你说你叫年有余,多余的余。」
「你说错了,不是多余的余,是……」
他突然停住不说话了。
「是什么?」
「什……什么也不是,你……」他支支吾吾地结巴起来,「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他把我背回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我坐在床榻上,拉住了他的袖子。
「年有余,本王发乎情止乎礼,不是这种人……」他红着脸转过身去,「你别想从思想觉悟上击溃我,而且你腿上伤没好,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我觉得他有些奇奇怪怪的,歪着头道:「应该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放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拉着我的袖子不放。」他一边说,一边扯着自己的袖子,「不是那什么的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
我很快就让他知道了我的意思。
他和我躺在同一张床榻上,枕着同一只枕头,盖着同一条被褥。
在被子下方,我又一次勾住了他的小指。
他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在,睡姿也十分僵硬。我问他是不是得了风寒,要不要叫大夫,他将绯红的脸侧过去,道:「不要,坚决不要,本王很好,很有精神。」
如此沉默了一阵过后,我睡意渐浓,闭上了双眼即将进入梦乡。
他以为我睡着了,为我掖了掖被角,在我耳边轻声道:「年有余,你等我。」
我想着他约莫是要下床拿什么东西,迷迷糊糊点点头,应了一声道:「嗯,我等你。」
可是等到第二天早上我醒来,他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