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蹲下。
我看见她抱着双腿,把头埋在膝盖里,紧闭双眼,嘴里来来回回,念叨两个字。
那是我唯一能读出的唇语。
妈妈。
我看见她稚嫩的脸上有泪流下。
眼球上的干涩褪去,照片恢复了原状。
时隔她的孩提与青年,如今的我站在灵堂前,捏紧了拳头,浑身颤抖。
我说:我知道欺负雯雯的人是谁了。
陆子宁说:诶?
我说:帮我。
我说:帮我把这张雯雯的彩照拍下来。
我从口袋里拿出拍立得,递给了她。她这才发现,我的肌肉完全绷紧着。
她小心的调整镜头,拍了一张,相片缓缓的滑出。见我沉默不语,拿出记事本,将相片夹在了记事本里。
储物间里还摆放了许多其他杂物,她还打算多拍几张,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汪医生站在门外,大声说:你们在干什么?
我缓缓转过身。
一瞬间,我几乎是窜出去,毫无章法可言的重拳在他脸上炸开。
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我压在他身上,按住他的脑袋。
他说:叶先生?你怎么了?
人畜无害的表情,礼貌的吐字。
雯雯被他抓着脑袋时,他也像现在这样,温和的说着话,脸上带着平淡的笑容。
我举起拳头,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大吼。
肩上突然一热。
是陆子宁从我身后紧紧抱住了我。
我蛮横的扭动身体,她的全身用力,被我甩得连连踉跄,仍丝毫不肯放手。
她说:叶小白,你冷静一点。
10
汪医生拍打他的西服。
我坐在老树下,喘着粗气,吐出几口唾沫。
陆子宁递给我一瓶水。
她摸摸我的额头,说:你不会是中暑了吧。
汪医生在那头淡淡的说:瞳孔扩散,无法控制情绪。初步来看,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甲状腺素分泌过多导致的。
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陆子宁不解的望着我。我想把我在照片上看见的告诉她,但是,早在电梯里的时候,我就告诉过她,我能看见,可她没有相信。
她是对的,我应该冷静下来。
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的真相,这样的真相没有人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