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庄西月醒了酒,又变回了一本正经的她,仍爱管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惹的李长宁直咬牙。
两人朝夕相伴了一年后,长安松口让魏琳进宫了。
李长宁要装作十分宠爱魏琳的样子,一天到晚宝贝来宝贝去,把自己恶心坏了,而庄西月对他如何做漠不关心,除了尽皇后的本分劝诫几句「注意身体」,再挨他两个白眼外,每天该干嘛就干嘛,似乎他有了宠妃这件事对她没有半点影响。
李长宁每次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就觉得心里闷得慌。
魏琳跋扈,对庄西月不敬,总要挑战皇后权威,他都有些看不下去,可她却淡然处之,任魏琳如何显摆恩宠都似一拳打在棉花里。
唯有一次,魏琳当着她的面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贴的很近,他看见她眉头微微一皱,虽然仍不置一词,但那一蹙眉却让他心情好了一整天。
后来魏琳的「孩子」没了,他假装废弃庄西月,命她禁足。想着天冷,踌躇半天拿着暖炉去她宫里,却听见她同姐姐说什么「没在外人面前嫌弃过他」,把他气坏了。
长安说,长宁,你怎么对月儿这样凶?
他几乎背过气去:「你怎么不说她?!」
庄西月在旁边偷笑,拿着为长安裁衣剩下的料子道:「既然陛下关心我,礼尚往来,我便为你做个荷包吧。」
她果然对女红一窍不通,居然在荷包上绣了个……元宝。
「什么元宝,那是山水!」庄西月向来平静的面上出现一丝裂痕,恼得要来夺他手上的荷包,被他侧身躲过,顺手扶了一把,免得她绊了台阶。
「好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李长宁心中欢喜,看来她也不是完全不在意自己,起码还知道他向往山水。
庄西月被他攥着手腕,进退维谷,挣了几下没挣开,小脸泛红,别过脸去不看他。
李长宁看着她秀气的侧脸心中一热,直道不妙,连掌中的皓腕都变得烫手起来,连忙松开她,肃容道:「朕要看书了,皇后回吧。」
庄西月果然就走了,头都不回,几天没理他。
李长宁自己心里藏了事,倒不敢去找她了,后来魏荷有孕,加之他虽然装病,但私下政务仍然繁忙,更是晾着她几个月不曾见面。
他怕庄西月难过,特意托人打听她的起居,结果她的侍女回话说,皇后娘娘每天都很开心,前儿又给长公主做了个枕头,现在绣工长进不少。
好气啊。
后来连长安都看出了他们两人不对劲,到底庄西月听她的话,一句「陛下有疾,皇后不闻不问不合规矩」就将她诓来了安宁宫。
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