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过去我在意太师府的名声。
刘婉晴再如何作妖,我都想尽方法替她遮拦。
只是我替她善后的速度跟不上她作妖的速度。
一直到这一回,她以为还在父母怀中撒撒娇朝我施施压,我又会像从前一样,咽下所有苦果,再对外将所有恶名背负在自己身上,来保全府中其他人的名节。
却没想过,这次我想通了。
这个太师府烂成这样,靠我一个人是救不回来了。
要烂大家一起烂,在烂透之前我先把自己摘出去。
很快,刘婉晴抢亲姐姐未婚夫这件事就传遍了上京,尤其是我那日话说得暧昧,只讲他和萧流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又不曾讲清楚具体是哪一方面。
如今刘婉晴出门去赴宴,旁人看她的眼神尽是暧昧,上京的那些贵女们也不愿意同她坐一块,怕坏了自己的闺誉。
刘婉晴在外面受了气,回来就去找母亲哭。
母亲生气,自然要拿我问罪。
她院子里的人来叫我,我一开始不去。
一直到她用长幼尊卑来逼我,我才画了个凄凄惨惨的妆容磨蹭着到了。
进门先喊母亲,一句话没说完,就闷头昏了过去。
这反倒将母亲吓了一跳,问扶着我的蓉儿发生了何事。
我只感觉到蓉儿狠心掐了把大腿,便开始了声泪俱下地陈情:
「小姐从上次之事后,便大受打击伤了身子,这几日都浑浑噩噩,说胡话时比清醒多。梦里总是念着夫人,醒来见不到夫人,又失失落落卧倒,而今听了夫人传唤,小姐连路都走不动,却不曾喊轿撵,步行而来参见夫人。」
这话说得尤其令人动容,当蓉儿说完我是因为方才走路消耗过大,才进来就昏倒时,母亲也没了话说。
关心几句后,让蓉儿送我回去了。
这一桩不知道从哪里走漏了风声,之后刘婉晴再出席宴会,总是少不了被旁人酸讽一顿。
直道是她我已被她害得卧榻不起,尚瞒得不露风声,刘婉晴倒是整日在外抛头露面,受了委屈还来怨我。
这话传到了父亲耳中,刘婉晴难得被禁足在家了。
她怨气颇大,就要来找我算账,人方到我跟前,眼睛就已经红了,上来便要下跪去。
我先由着她跪,半晌之后猜扶着蓉儿的手颤颤巍巍坐起来,先是失了神魂误将床头的药炉子朝她砸了过去。
刘婉晴躲避不及,被溅了一身灰。
她还没来得及哭出声,就见我指着她腰间玉佩双手颤抖:「这…这是…你和萧郎…」
话没说完我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啊。
蓉儿来扶我时就势扎破我枕下用牛皮袋盛着的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