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她惊叫着大喊出来,朝外跑去。
路上正遇见前日里来府中的那些个贵女。
蓉儿一身血污满面凄楚地将小小姐带着萧公子的信物来见我,将我刺激到呕血这件事情说了出去。
那些贵女们听饱了八卦,带着满意的神色离去。
当晚父亲回家,便要发卖了蓉儿。
我拖着病躯到了他跟前,行个礼就咳了三回血。
只说是父亲若是要发卖蓉儿,不如将我一并处理了。
父亲盛怒之中,看向我的眼神中反倒多了几分探究。
「雯玉。」他开口:「从前你是最在意府上声誉的人。」
是了,少时随父亲到上京,父亲刚在朝中站稳脚跟,母亲日日警醒我,要谨言慎行,父亲这个位置的人,最注重名誉,名誉是能夺人性命的。
我虽听得懵懂,但心头也不愿意父亲出事。
是以才入京城的我,行事越发小心细谨,比本来就生活在上京的那些贵女们还挑不出错来。
就这样,太师府的声誉像是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刀,让我日复一日地细谨,也让我被缠住了手足,日复一日地无趣。
到此刻,我抬头看向父亲,丝毫不掩眸中疲惫:「女儿细谨一生,害怕自己拖累父亲,从不敢言行妄为,到如今灯枯油尽,也不过是想要有几位故人伴在眼前。」
父亲沉默了一会,终究开口:「胡说什么,你还年轻得很。」
我惨然一笑,不予置评。
他最终拂袖离去,不曾处置蓉儿。
后半夜,我和蓉儿捂着嘴拿着话本边看边笑趴在榻上。
问就是在熬夜。
不熬夜怎么能够以病容憔悴示人。
只是我的病不能再似先前那样严重了。
我需要慢慢好起来,如今引起了父亲的注意,若是一直病重着,他保不齐会叫宫里的太医来。
届时不是自己的人了,便不好装了。
我打算最近要慢慢好上一些,但不能够全然病愈。
若不然太师府这一堆糟心的老老少少,便又成了我的责任。
倒是刘婉晴近来被放宽了禁足。
只是仍旧被告知不要去宴会上抛头露面。
我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