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歌摇摇头,“这个人留着还有用处,暂时还不能死。而且他就算要死,也不是死在咱们手上,更不是死在咱们荣王府。”
明月稍稍思忖后,便明白了秦如歌的意思,自去接过她手中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来。
“这是……”
明月将药丸放在鼻端嗅了嗅,诧异的看向秦如歌。
秦如歌没有说话,但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嗜血的浅笑,让明月明白了什么,心情顿时愉悦了两分,捏开赵德海的嘴,将其喂了下去。
秦如歌唤过清风,让他带赵德海下去处理了伤口并上了药。
赵德海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天空中已经挂上了晚霞,似锦似缎,美不胜收。
打量着屋中陌生的环境,赵德海好半天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激动得差点都要抹眼泪了。
“公公,本妃正准备让人给皇上送信去,让你在荣王府歇一晚呢,既然你醒了,便用不着了。”秦如歌的声音在门口实时的响起,“你没什么大碍吧?没有便起身吧,本妃带你去探视我家王爷。”
“荣王殿下身体有恙,不用探视了。”赵德海挣扎着坐起身来,忙不迭的道。
笑话,万一秦如歌再整出这样一出,他怕是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要的,要的。否则皇上那里你可不好交差呢!”
赵德海心里叫苦不迭,可秦如歌态度坚决,他哪里敢说不?
于是跟着她去了荣陵的卧房。
荣陵面色灰败的躺在宽大的床榻上,像是随时都会死去,哪里还有往日的意气风发?
“荣王殿下他……不会有事吧?”赵德海试探着问秦如歌。
秦如歌的脸顿时便垮了下来,“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希望他有事不成?”
赵德海简直想呼烂自己的嘴巴,明知道眼前这位不好惹又爱挑刺,他还多个什么嘴啊?
眼下他要做的是,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没有的事!荣王殿下乃是我南靖国的国之柱石,有他在,我南靖国的旗帜将永远屹立不倒,不桑国想要毁约,也要掂量掂量,咱家怎会希望荣王殿下有事呢?”
秦如歌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既然公公已经看到了人,本妃便让人送你回宫吧。”
“跟咱家一同来的那些宫人呢?”赵德海不解的问。
“在你昏死过去的时候,本妃让他们回宫去了,赵公公没意见吧?”
赵德海哪里敢有意见?拖着受伤的身躯跟清风出了凭栏听雨,然后上了秦如歌安排的马车离开了荣王府。
赵德海走后,秦如歌坐到床榻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荣陵睁开眼来,靠坐着握着她的手柔声问道:“娘子在想什么?”
“适才听了赵德海一席话,我突然有了个计划,不知可行不可行。”
“你说出来听听。”
秦如歌当即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荣陵听后,望着她的眼睛明显亮了,“如此甚好,既可能催动不桑国毁约,又能堂而皇之的去做我想做的事,妙哉!”
“只是要委屈你一番了。”
“能为母妃和两位外祖父报仇,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不过这样一来,要耽搁些时日启程,萧风竹那里还顶得住吗?”
“娘子放心,他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再不然等这边的事情了了后,我路上加紧些速度就是了。”荣陵说着,想到一些事情,有些忧心忡忡,“倒是我有些顾虑你……”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秦如歌却是了然他的意思,自信的笑了笑道:“夫君你且放心好了,当初我连大闹自己的婚礼这种事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是我畏惧的?”
那些个牛鬼蛇神一起来最好了,省得她还要一一去应付。
“说的也是!”
荣陵失笑,忽而他又正色的握住秦如歌的双手,“娘子,等所有的事情都了了,我必定会补偿你一个盛世婚礼!”
秦如歌俏脸一红,嗔道:“孩子都有了,还要婚礼做什么?没得让人笑话。”
“别人笑话别人的,我管不着,但这是我欠你的,我一定要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