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持,秦如歌也不再和他争,只道:“既然如此,你要向我保证,一定要好好的!”
荣陵举手做发誓状,“娘子放心,即便是为了你为了孩子,再站在你面前的时候,我定会全须全尾毫发无伤!”
……
甫一回宫,赵德海便匆匆的去见了即墨景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了自己半下午的遭遇。
即墨景德安慰了两句后,问道:“荣陵如何了?”
“荣王殿下死气沉沉的躺着,看着情况不太妙的样子,荣王妃也是一身的疲惫,想来一宿没休息。”
赵德海原本想着在即墨景德这里给秦如歌和荣陵上点眼药水,不过他实在有些忌惮秦如歌,便作了罢,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看见的说了出来。
“你没有问荣陵是得了什么急症?”
赵德海只觉得汗颜,连忙跪了下去,五体投地道:“老奴被秦如歌吓得老命去了半条,当时恨不得马上离开那个地方,根本就忘记了问,请皇上责罚。”
即墨景德没有怪罪他,点点头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好生歇着,朕让太医前去为你好生瞅瞅。”
赵德海以为自己受伤的事,皇上多少会谴责秦如歌一番,哪知道就这样轻描淡写就揭过去了,心中多少有些不舒坦,“皇上……”
“朕明白你的心思,不过京中不少人都知道荣陵在他住的院子设了机关,便是荣显都不敢轻易踏足,而你自个儿又不顾秦如歌的告诫非要进去,受了委屈,朕也挑不出她的错处,你让朕怎么办呢?好了,下去吧,朕让人给你从御药房多挑些补品去好好补偿你就是了。”
赵德海心道,当时还不是想着你非要我亲眼探看荣陵的情况?
不过这话他自然不敢说出来,当下谢了恩退了下去。
赵德海走后,即墨景德想到荣陵的事,根本无心批阅奏折,好不容易挨到亥时,便急匆匆的放下御笔回了自己的寝殿。
将随行的宫人药晕了过去,换上一身夜行衣,从暗柜里取了一张张牙舞爪的黑色面具戴上,从后窗消失在夜色中。
从皇宫某处出了宫,直接施展轻功到了城北一处看起来还不错的院子。
“谁!”
他刚跳进院子,黑暗中便有人警惕的问道。
“是朕。”
听到熟悉的声音,暗处跳出来两个人,恭敬的跪在他面前,“见过主子。”
“鬼王呢?”即墨景德问道。
跪地垂着头的二人飞快的相觑一眼,其中一人道:“鬼王……歇、歇下了。属下这便去请鬼王大人过来。”
“不用了,朕自己去。”即墨景德没注意到二人神色有异,自行朝里面走去。
到了一间亮着灯光的屋子前,正欲敲门,里面传出一阵男女欢好的声音。
鬼王是正常的男人,即墨景德觉得鬼王有这方面的需求也没什么,只是这里乃是鬼域门暂时的落脚地,他怎么可以将人带到这里来?
即墨景德的周身霎时便凝起一层薄怒,也就顾不得他完没完事,抬手叩响了房门。
“谁敢坏爷的好事?”里面,鬼王有些不满的问。
“是朕!”
“咕咚!”
一声重物砸在地上的重响后,有人窸窸窣窣着过来开了门,然后就见鬼王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主子深夜到访,有何紧急任务需要现在去做吗?”
即墨景德没有理他,越过他径直进了屋子,只见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随意披了件衣裳亦垂首跪在床榻前。
“抬起头来!”
即墨景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鬼王和那女子感到不寒而栗。
女子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俏生生的,媚中带娇,我见犹怜,“主子。”
若是秦彧在这里定然会惊讶至极,因为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小妾姬氏。
她的声音也是软软糯糯的,可即墨景德眯了眯眼睛,眼中没有半分的怜惜之意,反倒身上的怒气越来越盛,冷冷的开口,“鬼姬,鬼域门门规第二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