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宋千羽温柔的面容明显僵了一下,随后骤然变得暴怒:“将人给我拉回来!”
晚宁重新被重重扔回宋千羽脚边。
宋千羽几乎是一步上前掐住她的下颚,声音森寒可怖:“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晚宁心知这一步暂且是赌对了,她喘着粗气,毫不客气直视她的双眼:“相爷要了我,如今我是他的人!”
同样的话再次响在耳边,宋千羽眼前一黑险些栽了过去,随后心中升起滔天怒火,抬手就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你可真是好胆量!”
旁边芙蓉连忙上前搀扶住气息不稳的宋千羽,立刻破口大骂。
“你这下贱坯子,一个下九流货色,竟然也敢勾引相爷!”
晚宁狼狈地摔在地上,脸上、身上都是血痕,已是无力反抗,摇着头道:“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是相爷的人,你们现在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宋千羽这时恢复冷静了,看着晚宁归于平静的模样,心中竟然多了几分恐惧。
纵然再不相信晚宁,可宋千羽还是不敢赌,养父素来冷血无情,有仇必报,若她真的成了养父的枕边人,自己却杀了她,绝对讨不了好。
她一时间又是恨又是气,咬着牙阴恻恻道:“很好,果然是我身边出来的,现在都学会威胁我了。”
晚宁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想往后退。
果然,宋千羽冷笑一声:“不管你是不是,你偷了我的嫁妆,活罪可免死罪难逃,来人,上针邢。”
针邢乃是一种极可怕的酷刑,先后刺进人的指甲缝、乳头、下体,后宅之中不便用过于粗鲁的刑法时,便会用这种腌臜又痛苦的刑法。
晚宁脸色霎时惨白,挣扎着想往后逃跑:“不、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可张嬷嬷和芙蓉二人冷酷无情地将她抓起来,按倒在地上,有人立刻去取了一尺长的钢针,又细又尖。
宋千羽好整以暇地坐在贵妃塌上,一双明眸闪烁着恶意,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钢针逼近晚宁,晚宁惊恐地看着那钢针,拼命想往后退,手却被人牢牢按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钢针毫不客气地刺进她的指甲缝!
血迹瞬间流出,十指连心的痛苦叫晚宁立刻尖叫起来,声音凄厉宛如恶鬼:“宋千羽、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宋千羽!”
“太吵了。”宋千羽秀眉微皱。
芙蓉立刻看懂眼色,上前半步拿了块破布就塞进晚宁嘴里,牢牢堵住她的惨叫声。
晚宁痛得几乎快要晕厥,呜呜地叫着却怎么也逃脱不得,眼泪在脸上糊成一团,简直有如人间炼狱!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
“夫人,我们该去向岳父大人请安了。”
宋千羽眼中顿时闪过遗憾之色,给两侧示意一眼,张嬷嬷二人立刻明白,立即收拾战场,将晚宁拖到屋子里。
晚宁终于得以喘息一口气,已是浑身冷汗。
宋千羽则挂上温婉的微笑迎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