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戴王和纤成王后为她准备了生辰宴,所以他们只睡了一个上午。
宫里的烛火都燃起来了,所有的孔明灯都是在为她祈福。韵仪双手合十,诚心许愿。
“小仪儿,你许了什么愿望啊?”
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
“一愿识尽天下好人,二愿读尽世间好书,三愿看尽世间好山水。这就是我的愿望。”韵仪把手别到背后,“如果今天是阿信的生辰,阿信会许什么愿望呢?”
亓官信悠悠地吐出八个字:“椿萱并茂,棠棣同馨。”
“给。”韵仪递出一个盘长玉饰,是羊脂玉做的,和当年西凌花灯节上她从亓官信那儿赢走的玉佩是一样的材质。“你的生辰礼。”
亓官信去接盘长玉饰的手一沉。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陪我过了三年生辰我才知道——你我是同一天出生的。”韵仪上前一步,“难道这也是因为‘不敢冒犯花氏一族’吗?那我现在告诉你,神使没那么不讲道理的。”
亓官信慢吞吞地说:“我。。。。。我们的生辰虽然都是在五月十八,但我比你早出生三年,我怕你嫌弃我。。。。。。”
“怎么会呢?你就算隐瞒也减不了多少龄啊。。。。。。你这么好看的人也会容貌焦虑吗?”韵仪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发顶。
亓官信不是那么矫情的人,但在韵仪面前,他暴露了自己所有的弱点。
“那请小仪儿说说,如果一定要你用四个字来形容我的话,你会用哪四个字呢?”他真诚地发问。
“美眉朗目。”韵仪的手拂过他的眉毛,痴痴地说:“我的正君就是这么好看。”
数日后,亓官信捧着一盘荔枝走进了书房。这里到处都散落着纸张,纸上还画着许多歪歪扭扭的图案。
“小仪儿,你这是干嘛呢?”韵仪一见到他来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慌忙把自己的画给盖住。“没、没什么。”
亓官信拾起桌上的一张纸。“这是。。。。。。棣华城的石渠图?”
韵仪不好意思地张口:“你前几天不是跟我说,棣华城的好多街道都堵了嘛,我找时间考察了一下,发现是石渠排布不合理,就寻思着要给石渠改个道。这不,新图纸还没画好呢,就被你给发现了。”
亓官信递给她一只剥好的荔枝,喜笑颜开:“小仪儿居然会为我分忧了,我好高兴。”韵仪还以为他会像皇兄那样说自己自不量力呢,顿时放松了不少。
“那这又是什么呀?”亓官信又举起一张画的歪七扭八的“齐天大圣”,问。
“额,我想新图纸的时候经常会遇到瓶颈,每到这时,我就会看点话本子消遣一下。有时候看着看着。。。。。。觉得无聊。。。。。。就会把宣纸蒙在里面的人物上,描绣像!”
“那你这描的可真是草率,你是边打瞌睡边描的吗?齐天大圣看到了,不得羞愤地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