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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考出了整个银河帝国高考史上的最高分,举国轰动,他把采访媒体尽数挡住。
第二天凌晨,把骨灰安置好,去了一趟诱色——他知道,顾斐波在诱色陪酒。
他曾在诱色工作,不会有比他更熟悉诱色的人了。
他知道陪酒什么工作,又是什么流程。
他知道顾斐波的日子有多难过。
他没去见他,他知道顾斐波不会想在这时候见到他,只是服务生给顾斐波送了一千万他最喜欢的酒。
然后去拐角的零售机旁,买了一罐最廉价的啤酒。
绕到员工休息室后面的巷子里,靠着墙壁蹲在了地上。
顾斐波在休息室里笑。
傅炽垂着眼,用拇指扣开了啤酒。
铝管的拉环发出轻轻一声嗒响,酒液在罐子里吱吱冒泡。
头顶的天空是雾蒙蒙的蓝,远处的云彩是粉粉的白。
他轻轻地将头靠向墙壁,试图触碰到墙壁对面那人的体温。
墙壁里面,顾斐波倒了半杯他送的罗曼尼康帝。小口喝着,像之前每个夜晚入眠前都会浅酌几口的模样。
随着东边第一缕刺眼的阳光破开无边黑夜,傅炽听见了顾斐波的笑声,仰头把脑袋往墙壁上更靠了些。
顾斐波,我答应过你,奶奶出院,要请你喝酒的。
也没说是喜酒还是丧酒,总之我来请你喝酒了。
你不要我的钱,我只能给你买你喜欢的酒了。
傅炽仰头将罐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顾斐波,我只有你了。
少年戴上白色兜帽,在终端上找到联系自己的联盟校招生办老师,“麻烦您,将我的专业从物理系转到金融系。”
老师大喜过望,近乎秒回,“好的好的,太好了。”
我不要做宇宙的傅炽,我要做能有顾斐波的傅炽。
顾斐波,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