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怎么会呢?”三姨娘僵笑两声,拉过了叶芙蓉的手,干巴巴的回着。
她可是眼看着谋划那么久的礼郡王那个靠山就像煮熟的鸭子一样没了,还反倒还赔了一个女儿进去,都这种时候,她要是再不着急,估计都快要给憋成圣人了!
“娘,快看!是爹爹那边来人了!”叶芙蓉一张鹅蛋似的小脸儿,眸带兴奋地看着来人,哼!她就说吧,在这左相府里只要君卿那贱女人一走,叶清晚再一倒,整个左相府可都是她叶芙蓉的了!
她坐山观虎斗这么久,总算是轮到她叶芙蓉吐气扬眉,很快她叶芙蓉就会凭借逸王之势,一跃成为这左相府爹爹手中炙手可热的掌中宝!
思及此,她便愈发高傲地看着来人,不可一世的冲管家扬了扬眉,“赵管家,你这个时侯过来,可是爹爹有何要事通传?”
“的确如此,还劳烦三姨娘和四小姐这就跟着奴才这就走一趟。”赵管家垂首恭敬地说着,但这个时候的他心里也难免有些忐忑,宫里来人之前,他还浑然不觉的靠在老爷的房门前睡着了!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唉,原来不经意间,他竟老得这般恍惚了?
叶芙蓉听罢他的话,自是喜上眉梢,她知道在府中立足的她第一步,她好歹是成功地迈出了,她兴奋地拉过站在一旁不知在胡思乱想什么的三姨娘脚步急切地向着花厅那边踱步。
“奉太后懿旨!左相府五小姐叶清兰,哀家本以为其相貌品行上佳,奈何宠信错人!此等恶女竟恩将仇报,大庭广众之下,对哀家行刺!特此,哀家特地下旨,着令叶家五小姐,刑部受审,终身监禁,左相大人叶承远,废黜其官品,贬为庶民,即日逐出京城!永不归京!钦此!”
李公公的声音尖利刻薄地响在左相府众人的耳边,他瞅着此刻正瘫在椅子上昔日的左相大人,无不讽刺的笑了笑,“怎么?左相大人这跪也不能跪的,一旦跪下了,又不曾起……这可是在告诉杂家左相府要抗旨!”
“公公!公公!这是不是弄错了?兰儿妹妹怎么会?怎么会……”叶芙蓉原本欣喜不已的心情,在听到是太后懿旨的那刻,顿时就消了半分。
而后在听到这懿旨里的这些内容,如若不是李公公的出声讽刺,她整个人更是早已呆怔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怎么会!她的荣华富贵还没有享尽!她还要早日做上逸王妃!怎么会就被好端端的逐出京城?永不回京?!
“不不!不可能!老爷……兰儿她不会的,她怎么可能?!”三姨娘就在这个时候,也回过了神,她听罢后,索性一抹脸上的眼泪鼻涕,猛地向叶承远的身上飞扑而去。
“老爷,你要相信妾身呐!兰儿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二房那贱女人?没错,一定是!”三姨娘说着说着,便泛红了眼眶,她索性什么也不顾的当着李公公的面,就直接恶狠狠地给了赵管家一巴掌。
“你说,你把二房那贱女人到底藏在了哪个地方?她死去了哪里?还有叶辰那个女儿!都给我死去了哪里?你快说啊!你不说是不是?好!那本夫人便打到你说为止!”
三姨娘被这么一下猛地刺激,差点儿就失去了理智,拿着从地上随处寻来的木棍,照着找管家的身上就要砸过去,还好宫里面一同前来的几名禁卫眼疾手快的这才把三姨娘给拦下。
李公公走之前,不屑地嗤了声,他就道这左相府跟崇国公府是个绝配,这才多久,这两府上,哪家不是红白喜事轮番上演?看看吧,这后面两家的戏,恐怕整个天曜帝京的百姓都还有的看呢!
李公公走后,三房的人全都无力的瘫在了地上,而四姨娘则是手足无措的与一双女儿对望一眼,齐齐摇了摇头,根本不敢随意妄发一言。
“呵!本少倒是未曾想到今日整个天曜帝京竟如此热闹呢!”君胤拖着旖旎地长袍,独自斜倚在屋顶之上,那双桀骜的眸子,不屑地扫视着崇国公府火光跳跃的那边。
“这些跳梁小丑把戏唱落了幕,倒是该退场歇歇了!只是……七七……”君胤桀骜不屈的瞳眸向着不知名的方向远望了一眼,“啪!”地一声,扒开了酒坛的封口,痛快地直饮而下。
“咕噜”轻微地一声响动,让君胤那犀利的眸子顿时深了深,他危险的勾了勾唇,脚尖所及之处,“啪”地勾起了一块石子儿,向着屋檐之下的某处直直砸去。
“啊!你个死小子!”石子而还尚未落地,换来的却是君老爷子那快要暴跳如雷的猛地一声咆哮,只见他模样痛苦的捂了捂额头,而站在他身旁的江流儿,却是懵懂的睁着一双大眼睛,在这二人之间来回地偷瞄。
“你不好好地在你的东厢歇着,谁让你好端端的跑来这里?”活该!
君胤眉目清冷的冲他挑了挑眉,须臾之间,便倏地转眸,表现得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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