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能干什么!如今这个年头,哪个又不是官官相护?本来之前,我还是有些不信先帝手底下最为精锐的神兵,居然会去万花楼这种地方,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就算这事儿,不是真的,照这样说来,我也信了几分。”
“这分明就是上下窜通,沆瀣一气!他们怎么能这样!”说话的人,一脸愤慨的表情,就连他放在桌上的双手,都干脆的一拳砸了上去。
“你冷静点儿,这毕竟是天子脚下!宫里的人,都还没有说什么,这种事情闹大了,除了便宜了外人,还能对咱们这天曜的人有好处?”
“你话虽是这样说,但谁不知道咱们这天曜的国宴除了摄政王手底下的夜鹰,最有实力的无非就是司徒侯府所把控的神兵。而如今就连先帝曾留下来的最精锐的队伍,都变成了这副模样……唉,老兄我押在赌坊里的银两,还是趁早改了注去。”
那人面露遗憾的说完,倒是率先甩甩袖子,干脆地从席间抽身而出。
然而,就在他走后,本来还在犹疑的几人,霎时之间,颇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随即脑海里电光一闪,猛然之间,好似想起什么似的,立时就纷纷提步,匆匆而出。
这晚,天曜帝京的夜,并不平静。
整个帝京的赌坊,不到半夜的时间,原本北齐对上天曜的赔率,不过四比一,仅仅一夜之间,赔率竟已前所未有的速度在疯涨。
天曜帝京,摄政王府
“太子皇兄,你说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天曜帝京的百姓,眼睛全都下了不成?这分明就是势均力敌的局面,如今有了他们的这一瞎掺和,我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要是赔了,到时候本公主该找谁哭去?”
听到耳边那不停唧唧喳喳的声音,她面前的那人却是连眼都没有抬。
而终于就在那人将这些话,反反复复地说了半晌之后,东楚太子精致的眉眼,这才一皱,似是不满的道:“你确定押进去的乃是你的银子?”
“那若是如此,为何你太子皇兄总觉得从小椅子那儿拿过来的包袱轻了不少?”
轩辕恒沉敛了敛眸,对于眼前那人惯使的性子,他一时之间,并不想多说。
“嘿嘿,”子樱倒是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随即又像个癞皮狗似的,直往轩辕恒的跟前凑,“皇兄,我那不是帮你下注吗?再说了,难道你当真不希望天曜赢?”
做一副小太监打扮的子樱,那副谄媚的神色,看得一旁的轩辕恒眼角微抽,“天曜与北齐,到底谁赢,关我东楚何事?别忘了你是我东楚的公主,在怎么胡闹,都还是得有做公主的本分!”
对于轩辕恒话里若有似无的警告,子樱直接就把它抛掷在了脑后,她一双好看的瞳眸,状若无辜似的,水亮亮的眨了眨,“太子皇兄,你这话不就说得有些过了?”
“当初在宫里,若不是父皇他老人家舍不得……她受苦,否则来这天曜的一趟,哪儿能轮到你?”子樱惯性的把轩辕恒的话,直接给无视,继续耍着她在宫里的那副娇蛮性子。
但很显然,在东楚广袖一招,便可呼风唤的太子殿下,哪怕是到了这天曜,治理她轩辕子樱的本事依旧不会差!
子樱这里还不满的撅着小嘴,轩辕恒就已经危险地眯起了眼,一步步地向她靠近。
“子樱,你这话在你皇兄面前倒是说得不错。不过,似乎你做忘了一件事……”轩辕恒挑着狭长的眸子,轻声附耳在她身边说着,那从单薄的衣料所透露出来的热气,却是让轩辕子樱一阵阵脸红。
她不得不涨红着一张脸,竟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两步,吞吞吐吐的道:“呵呵,皇兄!能,能有什,什……什么事?”
轩辕恒并不理会她的退后,他固执的靠近,惹得她手脚一阵惊慌,顿时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显得有些无措。
转瞬间,龙涎香的气息,在她的颈项间逼近,她只听得她的心跳一阵“噗通噗通”。
太,太……子皇兄,这是要干什么?他们不是兄妹么?就算那日在天曜帝京的城门,他都没有如此逾矩过。
“子樱,”他凑近她耳边低唤,在他微微挑眉仔细打量着她此刻不停变幻的神色之后,他唇边难得勾起一抹坏心思,“你又在想些什么?”
“轰——”轩辕子樱的脸色,涨红之后,在她闭眼之后,瞬间就成了煞白,她顿时眸露惊慌的一把将面前的人推开。
而反观轩辕恒,他面对轩辕子樱这突然而来的动作,眉眼之间凝聚了一抹名为“不满”的神色,须臾之后,他转身声音冷沉的命令道:“把你面上那张假脸给我摘了!身上的衣服也换下来交给小椅子,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真是碍眼极了。”
轩辕子樱正欲急急离去的脚步一顿,本就白下来的神色,连带着那粉嫩的唇角,都变得冰冷了几分。
而就在轩辕子樱疾步离去之后,躲在这房里暗处的小椅子,才颤着身子,堪堪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