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眸望向他家主子那挺俊的身影,不自觉的微抖了抖,“主子……”
“嗯。”轩辕子恒的目光紧随着轩辕子樱离去的方向,听了小椅子的这声低唤,他才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主子可是需要小椅子现在就伺候?”
“暂且不用,倒是这张脸……一戴上去,本太子还真有些舍不得。”小椅子一时没明白过来轩辕恒话里的意思,但脑子里思虑许久,在不经意间抬眸,对上轩辕恒那双犀利的审视的眼神之后,他蓦地明白了什么。
他动作有些夸张的捂住了嘴,那副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上去倒真像是被主子遗弃在角落里的仓鼠。
“俗话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但是小椅子……你这副样子,本太子明日就把你派去给在公主的左右。”轩辕恒心下有些烦躁的冷睨着眼,说出来的话,此刻也让他感觉格外别扭。
轩辕恒此刻的话,听在小椅子的耳里,无异于一道惊雷,乍然响彻在耳侧。
他吓得当即就“噗通”一声,连声哀道:“呜呜,主子,小椅子知错!小椅子知错!小椅子生是太子殿下的人,死是太子殿下的鬼……”
“闹够了没有?”轩辕恒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立时就拉回了小椅子的神思,他抬眸不经意的对上轩辕恒眸中那有些压抑的眸色,便暗道不好,果然……这次小公主又触怒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了!
“你先派人去查查天曜帝京的神兵,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天曜帝京的各大赌坊里突然发生此事,没道理他宫夙夜未曾能得到消息,到这时了,都迟迟不肯出手。”
“那主子,若是天曜的摄政王殿下真不出手……”小椅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眨着他那双“求知若渴”的双眸。
孰料,轩辕恒一个寒凉的眼神,幽幽的飘过来,小椅子当即就被吓得立时噤了声。
“本太子乃是东楚的太子,天曜的事情,问我作何?”虽然明知道轩辕恒会是这种袖手旁观的态度,但小椅子仍旧有些不死心,当他正欲再次开口之时,轩辕恒那幽冷的声音,就再次飘了过来,“记住,给本太子看住子樱,尤其是这两日!”
“若她当真在这天曜闹出了什么事,你小椅子,本太子会保证……”说到这里轩辕恒若有所思的顿了顿,“让你死无全尸!”
“……”小椅子的面色,“唰”地一下苍白,当他目送那人拂袖离去的背影,整个人立时就蔫了下来。
小公主,这次真不是小椅子诚心不想帮你,而实在是……有心无力!
天曜帝京,京郊之处
当那司徒空得到刑部尚书所传来的话时,眸光微微一闪,但接迥而至的却是全场的静默。
但这份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很快的被一旁神色尴尬的余撩所打破,“杨统领,你不是今日得了圣上的吩咐,到营帐里专程领兵训练么?呵呵,怎么这时竟会这么突然的就回来了?”
“这话,不是该本统领反问余将军么?”杨统领这番不咸不淡的话,让余撩的面色,霎时一黑。
他想要反驳,虽然嘴唇微张了张,但却又总感绝无从下手。
“难怪这余将军乃是宴王手里曾经的部下,京中都尉一职,想必之前的刘统领告病不起之后,能让宴王殿下青眼有加,一手提携上来的恐怕也就只有余将军了。啧啧,毕竟就连这行事作风都与之前的刘统领如出一辙。”
刑部尚书明褒暗贬的一席话,让余撩的面色,黑了红,红了黑,那面色的精彩变幻,若是没有京中那突然被人横出来的一脚之外,他司徒空倒是很乐意站在这里欣赏。
然而,显然,京中此刻传得正沸的流言,让他竟有些失了平日里的冷静,斜眼看向余撩之时,也没了之前的好脸色。
“尚书大人,这个消息,殿下已经知道了么?”这段日子,他司徒空总是跟在司徒老侯爷的身后,虽没把那些看家本领学个遍,但好歹也自行领悟了七八成,做人做事自是多留了个心眼儿。
“这……”这刑部尚书,听了司徒空的话,倒是皱起了眉眼,有了一瞬的犹疑。
他眉眼间的变幻,被司徒空看在了眼底,他心里一沉,正思绪起伏不定之时,却听刑部尚书缓缓开口道:“今日神兵军营的动静,的确不小。老臣已经派人前去传递消息了。只是,今日不知殿下有什么急事……派人前去府上的时候,好像他并不在府中。”
有了刑部尚书的这么一番话,司徒空的眉眼又拧紧了一分,而一旁的余撩,却是暗地里冷哼一声,原本还以为他们这些人能玩儿出些什么新手段,原来所倚仗的也不过就那么一尊大佛罢了!
“不在府中?”司徒空的嘴里,轻声喃喃,但耳里敏锐的暗三,早已将刑部尚书对司徒空方才所耳语的那番话,悉数听见。
他思虑一阵,干脆不躲不避的直直朝这里走了过来,俯身恭敬地向司徒空行了一礼,“不瞒尚书大人,司徒小侯爷,王爷他今日的确不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