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开防盗门,余杉摸着黑推开了小仓库的门,外面立马光亮起来。眯着眼适应了下,余杉站在厨房窗口往外瞧了瞧。阳光垂射下,树木的影子略微倾斜,瞧时间估计还不到正午十二点。
规则1:无论穿越过去多久,相对本时空永远是两分钟。这一点不用质疑,屡次穿越的经历已经证实了这一点。收回眺望窗外的目光,四下踅摸了下,余杉在灶台上发现了钱包、钥匙、还有一部手机。
手机成色很新,翻过来一瞧居然是诺基亚1020!这货甭管有多少诟病,单就那4100万的像素,号称手机单反,就足以值得入手。解锁屏幕,看着陌生的WP系统,余杉翻找了一下通话记录,发现自个儿成宅男了。过去的一个礼拜里,除了熊孩子、单杰以及不知道是谁的柳老师打了几个电话,剩下的一看号码就是诈骗电话。
再一瞧号码簿,联系人倒是不少,有好多他都没什么印象。看了半天,余杉也没能从中找出什么变化了。
许是多次穿越让他的记忆彻底混乱了起来,他闭着眼睛站那儿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来这条时间线上自个儿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那些家人、朋友又有什么样的变化。
放下手机,拿起那串钥匙瞧了瞧,车钥匙有,上面的车标变成了斯柯达;一个小区道闸的遥控器;还有一个门禁卡,那门禁上赫然写着‘万达华府’字样。
房子变成万达华府了?
揣起钥匙,余杉又打开钱包。里面大概有不到两千的现金,乱七八糟的卡一大堆,两张信用卡,三张储蓄卡,一张中石油的加油卡,杂七杂八的会员卡,还有一张齐北大学的饭卡。
饭卡?余杉琢磨了下,貌似万达华府距离齐北大学不远,八食堂的饭菜也算可口,懒得做饭去那儿用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种种线索联系起来,都不是余杉想要的。他迫切的想知道,自个儿父母是否还健在,媳妇有没有变回赵晓萌。
正这个光景,电话突然响了,吓得余杉一哆嗦,直接把钱包掉在了地上。抄起电话一瞧,来电的是熊孩子。
“喂?”
“杉子哥,忙什么呢?”电话那头,熊孩子的声音有些颓丧。
“先别管我,你这是遇上什么事儿了?怎么情绪这么低沉?熊叔又断你粮草了?”
“不是……刚跟女朋友分手,这还没一个月呢,还真应了你那句话。杉子哥,这回兄弟我又陪你当单身狗了。”
随着熊孩子的话,余杉脑子里轰的一下就炸开了。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流水一般的涌来,无数断断续续的画面在眼前闪过。
九九年劫案当天,老余同志依旧搭了那辆运钞车的顺风车……再之后余母身体每况愈下,没几年也撒手人寰。
这条时间线上,余杉倒是依旧读了滨海理工,毕业后孤身去日本干了三年软件开发。回来后跟在日本认识的一个妹子买了房子、结了婚,然后没过两年,俩人感情破裂,闹了一阵子干脆协议离婚。余杉卖了在滨海的房子,回到齐北正好赶上齐北大学面向全社会招聘事业编老师。
也是赶巧,七、八年前不入流的齐北大学门槛很低,都不用硕士,本科生就能进去。余杉就读的滨海理工牌子很硬,小伙子长的又是一表人才,笔试、面试过后,余杉顺利考进了齐北大学,成了计算中心一名事业编老师。
说是老师,他也不负责带学生,每天的工作就是负责维护计算中心两千台电脑。他在齐北大学干了五年多,领导没少给他介绍女朋友,也有不少新晋女老师对他暗送秋波,可五年多下来愣是没有一个看对眼的,以至于余杉现在依旧单身,没有再婚。
脑子里嗡嗡声一片,电话里熊海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你说这还有天理么?我才跟那女的处了一个月,开了几回房,好家伙!她妈直接找上门来问我什么时候结婚!还要二百万的彩礼,房子不能小于三百平,必须写她闺女的名字。有这钱我一个月换个嫩模,连包三十年不带重样的。她以为她闺女是金子做的啊?金子做的也没那么贵啊……喂?喂!杉子哥,你在听么?”
余杉流着冷汗应付着:“听着呢……就这事儿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