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想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突然翻了个身,把我压下,手掌探进我的衣服里来。
“这检查结果说的是一个概率问题,又没判死刑,你那么悲观干什么?我多多播种就是了,按照概率学的原理,种子越多,机率越大,总有一颗种子能发芽。”
这一夜他很卖力,我却不能尽情投入。
我想说,不是种子的问题,是土壤的问题。
检查报告上确实没说我一定怀不上,只说怀孕机率小,可这跟判了死刑有什么区别?
我承认我大多时候都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在他的冲撞下,我的指甲深深嵌进他的背。生-理和心理上的感受在交替翻-滚。
“薛度云,我好恨!”
沉沉的喘-息声里,他的眼神在直攀高峰的情-潮中变得越发狠厉。
“相信我,你会有机会报仇雪恨的!”
这是一个肯定句!
翌日,清晨,我正在厨房做早餐,门铃响了。
这么早谁会来?
我带着疑问去开门,站在门口的人让我愣住。
穿着白衬衣,笔直的女士西装裤的于倩依然是一副干练的打扮。
她朝我露出职业般的微笑。
“薛总在吗?我有个文件挺急的,想给他过目签字。”
她的手里确实拿着一个文件袋。
我听见背后传来下楼的脚步声,我扭头一看,薛度云正从楼上走下来。
我想我应该表现得有风度一点,于是我给她拿了一双拖鞋。
“进来吧!”
之后我回了厨房,薛度云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翻阅于倩拿来的文件。
他们的谈话声隐隐传来,所谈的东西我不懂,但从于倩的谈吐中可以听得出来,她的确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女人。
过了一会儿,许亚非进厨房来跟我一起做早餐。
等我们把早餐端出去的时候,薛度云正拿着笔在那文件上签字。
把签好字的文件重新装好后,于倩朝我餐桌这边看了一眼,起身走了过来,笑着说。
“好香啊,我可还没吃早餐呢。”
我挺不喜欢她这种自来熟的性子。
“我不知道你会来,也不知道你没吃早餐,所以没做你的那一份。”
我尽量不把我的情绪带进我的语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