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真狠。
当然,这是周周事后感觉。
他像铜墙铁壁搂着,大有‘谋财害命’的架势。
眼睛处理好,霍梵音撩她头发,“现在去处理脸上伤口。”
周周摸摸脸,‘嘶’一声,“女人的指甲是致命武器。”
处理时,医生边擦药水边叹,“女人打架‘张牙舞爪’,你这脸结痂就得痒,千万别爪,抠掉痂,肤色差好段时间才能消。”
周周一并叹气,“幸好我捂着脸,不然就惨了。”
医生笑,“你心态倒好,这再偏点,估计得瞎。”
周周稍侧脸,鼻子哼气,“瞎?我本来就瞎。”
这话,不明不白。
也不知说的是谁!说给谁听!
霍梵音自始至终陪着,看着。
处理完,周周要走人,霍梵音一把拽住她,细心问询注意事项,才拖着她离开。
车子里,一样样交代哪些药干什么用。
周周对着中后视镜察看脸,“变丑了。”
霍梵音掰掰她下巴,“这些药,记住了没有?”
周周移回身体,“不是有你嘛?你帮我记着就行。”
这姑娘,完完全全‘蹬鼻子上脸’的典范。
三年前,霍梵音便领教过。
你对她好,这‘好’像‘无底洞’,你得对她越来越好,方方面面给她办妥当。
否则,她根本不记你的‘好’。
路上,周周眯眸,“现在好了,得叫你天天见到我这张丑脸。”
说完,有意无意低头,发丝滑落,恰遮住她涂药的脸颊。
霍梵音眼疾手快别于耳后,“看着点啊,上面都是药。”
周周稍怔一下,“你帮我看着。”
又找了个正当理由,“方海棠是你朋友,她为宋软芝打抱不平,我这脸,这眼睛,都是间接被你害的。”
闻言,霍梵音哭笑不得。
这女人,歪理,真真一大堆。
偏偏,听着还真有那么回事。
就顺着,“行,我害的,我看着。”
路上,买了两个夹子揣兜里。
到家,递给她。
周周端杯子喝水,“你帮我夹。”
看看,这完全骑脖子上了。
周周心里这样想,反正和霍梵音才几天独处,能捞点好处就捞点。
可不,‘能捞点就捞点’变成‘处处捞’。
霍梵音应声弯唇。
将她两侧头发一绕,扭到后脑,规规矩矩给她夹好,又给她顺好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