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张口闭口,便是二哥‘不光彩’。
这噱头,猛料十足。
潜意思,也挺明确,让霍梵音不要与白尧‘狼狈为奸’。
一,不值得,二,不合适。
霍梵音拿眼角斜斜睨他,“不光彩?这个世界,谁敢说自己一定光明磊落?”
白云飞吸了口烟,棕黑双眸自烟气后眯着,“确实,没几个男人光明磊落,光明磊落的也没几个出息货。”
霍梵音戳穿他,“也不一定,还有像白三少这样神秘的商贾。”
白云飞扬起一边唇角,“霍军长说笑,我嘛,闲来无事,和您话话,深的也不敢聊,毕竟换届了,您离首都近,不能犯着事,是吧!”
瞧,多么深明大义。
其实,白云飞是这样的男人。
他做事,左顾右盼,权衡利弊。
‘片叶不沾身’才是他信守的‘至高’商道,别的,不奢求。
赚钱,要紧。
保名保利,更要紧。
他最善‘放长线钓大鱼’。
鱼儿未上钩之前,他耐心十足。
因此,他此次以闲话为主,另有一点,他早在霍梵音身边埋了一颗‘定时炸弹’。
聊至三点四十九,秒针对上六十那一刻,白云飞如约道,“霍军长,我送您过去。”
白云飞别墅至疗养室二十分钟车程。
路上不堵,到那,‘忠诚’门卫打了个手势。
白云飞点点头。
霍梵音猜到几缕,这大致是传递‘谢素走了’的准信。
当白云飞把霍梵音带到谢往生所在房间,他心脏揪紧的厉害。
白云飞识趣道,“霍军长,您大概有话对生生说,我先离开。”
霍梵音如牵线木偶般靠近谢往生。
她的眉,是谢往生平日的眉。
她的眼,是谢往生平日的眼。
她的唇,是谢往生平日的唇。
即便阖着眸,她依旧美的毫无瑕疵。
霍梵音步伐沉重,几乎屏住呼吸才能注视床上的女人。
“生生……”
视线一掠,却瞧见谢往生脖颈往下一条结了痂的血线。
血线蔓延至敞开的领口内。
这熟悉的线,他曾在她腿上看见过。
那是骁合留下的痕迹。
这次,会是骁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