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举步而入的水溶与众人见礼,贾母自然不需多言,一声老太君即可,王夫人便是岳母,喊的其笑容可鞠的,至于凤姐儿,勿需多言,一声嫂子直击心灵,高兴的花枝乱颤起来。
众人分宾落座,水溶目光瞧着贾母,清声道:“老太君,本王没有打扰你们祖孙闲叙吧?”
元春她们娘家人说体己话的,水溶来掺和确实不妥,不过他也就是来瞧瞧,也不值当什么事儿。
贾母闻言笑呵道:“王爷哪里的话,您能过来,老身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时,元春做好妻子的本份,将茶盏递了上来,柔声道:“王爷,喝口茶润润嗓子。”
水溶接过抿了一口,旋即夸赞道:“元春温柔可人,多亏了老太君与岳母教导的好,往后本王可有福享了。”
面对岳家,水溶自然往好的说,可没有“回门”便说媳妇的不好的道理,何况元春确实温柔可人,一派“咸妻”作派,水溶没理由说她的不是。
元春听着自家夫君在祖母等人面前夸赞自个,丰润的脸蛋儿不由的浮上一抹胭脂,莹润的星眸嗔了水溶一眼,便垂眸不语。
作为母亲的王夫人见水溶夸赞她的女儿,自然与有荣焉,笑着说道:“王爷,大丫头自小便是乖巧懂事,素日里也晓得体贴人,宝玉小时候不好上学,是大丫头帮着启蒙。”
说着,王夫人回忆起往事,有些怅然起来,提着帕子擦了擦眼角,道:“哎,说起来大丫头这刚出宫就嫁为人妇,家里都没待多少日子,我这做母亲的倒是舍不得。”
见王夫人伤怀起来,元春忙上前安抚起来。
贾母见此情形不由地皱了皱眉,舍不得归舍不得,当着王爷面前说这些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对这门亲事有什么不满。
思及此处,贾母沉声道:“政儿媳妇,今儿个是大丫头“回门”的日子,好端端的哭什么,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是你是对这门亲事有什么抱怨。“
水溶闻言了然,贾母这话是对自个说的,怕的就是水溶多想。
轻笑一声,水溶开口道:“老太君,岳母这是与元春母女情深,实属正常。”
在水溶看来,王夫人的确不是真正的慈悲之人,但是其对于自家儿女的感情为真,其拆散宝玉与黛玉的姻缘,所作所为亦是站在儿女的角度,做父母的,不就是把自己认为最好的赠与儿女。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这样吧,今儿个索性就不回王府了,让元春与岳母好好叙叙母女情。”
“回门”礼罢,新婚夫妇大抵都是当日返回,但亦有留住数日的习俗,故而即便水溶与元春留住贾府也合乎规矩。
元春闻言心中意动,然而其神情略显担忧,她知道此事合乎规矩,只是。。。。
“王爷,府里还有诸多事宜,怕是不好留住。”
贾母目光深然的看向元春,眼中对于元春满是蔚然之色,这大孙女识进退的,也不需她来担忧了。
水溶瞧了瞧柳眉微蹙的元春,心中也是了然,什么“府里有诸多事宜”,这不过是推脱而言,府里的事宜也就是“门里面”的事儿,没什么非得今日处理的,说到底还是元春担忧着北静太妃,毕竟都没有提前与北静太妃打好招呼,这先斩后奏的,怕北静太妃心里不喜。
思忖片刻,水溶笑着说道:“元春,府里的事儿明日处理也无妨。”
说着,水溶偏头对着侍立的俏丽丫鬟吩咐道:“抱琴,你去让小福子遣人去一趟王府,就说本王今日吃酒吃多了,便在岳丈家里歇息一日。”
抱琴虽是元春的丫鬟,可是主君也是主子,见水溶吩咐下来,忙应了一声便退下去通知去了。
元春莹润的星眸瞧着水溶,芳心早已酥软,这事王爷背下了,太妃那儿也不会多说什么,自个的夫君心疼于她,岂能不让她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