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诀把秦怏怏带回了乾清宫,立刻传唤了太医。
他只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就来到寝边照看秦怏怏。
“太医,她怎么样了?”
赫连诀蹙眉,面上的焦灼之情不改。
太医神色隐隐有异,道:“姑娘此番脉象紊乱,倒像是……”
见太医如此吞吐,赫连诀目光中透露出几分不悦。
“不必瞒朕,一切有话直说。”
“陛下,姑娘这是有喜了!”
什么?
赫连诀瞳孔中充满着不可置信。
他此前一直想得到一个子嗣,如今秦怏怏终于怀了。
想到那日在殿前她失礼的呕吐,赫连诀眉眼中都是藏不住的喜悦。
“不过姑娘身子这般虚弱,胎心恐怕不稳,需要好生伺候着,否则很难保住。”
雨夜里罚跪,怀着孕又湿身得了风寒,胎儿还能保住已是万幸。
“多谢太医,太医快快请起。”
赫连诀前去搀扶着太医起身,太医有些受宠若惊,便又提点了一句。
“姑娘近来许是多受惊吓,心率不济,陛下最好找个人多照看着些。”
太医告退后,赫连诀把其他人都先支走了。
他端详着秦怏怏在睡梦中的容颜。
她轻蹙着眉,给人一种难以摊平的错觉,似乎是在梦里梦到了什么不舒心的事。
秦怏怏左右轻晃着脑袋,宛若在梦里挣扎着什么。
“不要!”
她忽然大喊了一声,这声音十分尖锐刺耳,连赫连诀都险些被吓到。
秦怏怏蓦然起身,却感觉自己还是置身梦境一般。
她吓得颤了颤,连连退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