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颢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米糠和碎布,也一并呈给弘治帝。
所谓米糠,就是谷物的外壳,非常粗糙难以消化,通常都是碾碎了喂猪的。
弘治帝看着手中的米糠,实在不敢想象难民是怎么下咽的。
大皇子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刚结的姻亲,崔太傅居然会对自己倒打一耙!
“崔太傅,我知道你嫌我无权无势,但也不能这么诋毁我啊?”
崔太傅缓缓回头,眼中没有丝毫波澜,语气平静地说:“毓莹不懂事,进了大殿下府里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还劳烦康妃娘娘和王妃日日教她规矩。老臣没教养好孙女,已经羞愧万分,又怎会故意诋毁殿下?国事是国事,家事是家事,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听了崔太傅的话,弘治帝终于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也不是所有朝臣都蝇营狗苟,先前对他的怨怼逐渐消失殆尽。
“宣镇国公进宫,朕要好好问问这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弘治帝已经窘迫到四处募捐,没想到自己的好大儿居然和亲家暗中勾结,大发赈灾财,他光想想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在众人等待的时间里,崔颢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大皇子身侧,低声说道:“大殿下,作贱女人并不能彰显本领。崔家的女子就算出嫁,也决然不会做家族的累赘。父亲今日说的很清楚,毓莹以后怕是要多让您费心了。”
大皇子脸色一变,满脸怒气地问:“好你个崔颢!先前在营区,你那般唯唯诺诺,难道都是装出来欺骗本殿的吗?”
崔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从容应道:“微臣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只知道骄兵必败,哀兵必胜,岂敢欺骗殿下。”
大皇子恶狠狠地说:“你们崔家人人都是好戏子,我这次算是记住了!”
崔颢无所谓地耸耸肩。
记住了又如何?
世家绵延数百年,又不是吃白饭的!
沈昭微微侧头,看向气定神闲的崔颢,眼里不觉泛出笑意。
越有本事的人,越要懂得藏锋守拙。
就大皇子这浮躁性子,如何与一群老狐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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