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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野拒绝:“不行。”又问,“我怎样才能不被老师点名?”
方斐轻轻叹气:“不睡觉。”
阎野默默打开了搜索软件,百度上课不困的办法。
转眼一月,深秋换初秋。
方斐换上了浅咖色的羊毛大衣,围着同色系的围巾,在枯枝败叶的秋色中眸子一垂,便落了一幅伤感的秋图。
张旭尧已经一个月没有音讯了,起初方斐还忍着不去打扰,后来忍不住,便在微信捡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说,但无论他发了什么过去,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讯。
“爸,张老师……这段日子联系你了吗?”方斐摊开一本书晒在太阳下,深秋空气干燥、阳光不烈,适合晒书。
方书玉正在拆开成摞的书籍,他穿得并不时髦,却挡不住身上温然的气质,轻轻“嗯?”了一声,又答:“没有联系。”
方斐:“他和你说他去做什么了吗?”
捆着书的扎带被细致地解开,方书玉递了几本书让方斐晒:“没说,走之前给我来了个电话,让我这段时间看着你点儿。”
方斐胡乱翻开书,力道算不上轻柔:“他是你男朋友,也不报备行踪?”
方书玉笑了笑:“都是成年人,做事自然都有道理,不用计较那么多。”
“你们大人谈恋爱这么没劲?”方斐看着秋风轻轻地翻动书页,“我要是谈恋爱就希望他永远在我身边。”
方书玉手上的动作停滞了片刻,再次翻动书册时无奈地轻声问:“外面的人是……”
院子开着角门,望出去能看见阎野的半片身子。
张旭尧的名字像在方斐的心里落了块石头,闷得喘不过气来,他随意回复:“一个朋友。”
自方斐上了大学后,交往的男友便一任接着一任,没见他多喜欢,数量倒是可观,方书玉忧心,明里暗里劝过,但总是收效甚微。
此时,方书玉自然想偏了“朋友”的定义,他不喜欢方斐乱来的对象,但仍持着礼数问道:“不用请他进来坐坐吗?”
方斐摇头:“问过了,说不用。”
巷子口,一个男人面色不善,倚墙而立。
手里夹着的烟过了三五口,他翻出烟盒扔给猫在墙根儿的下的醉鬼:“那个男的看到了吗,想办法引过来。”
阎野没走远,只循着形迹可疑的人追到了巷子口,刚刚站定,就有人从身后骤然扣上了他的肩膀,从力道和速度上来看,是个难缠的人物。
阎野武行出身,又接受了两年专业训练,自然不是常人能及,他一把抓住搭在肩上的手腕,反身一拧,抬腿就踹。
发起袭击的人反应迅速,随着手臂被拧的方向一旋,泄了被反制的力道,又随即向后撤身,只让闫野的脚尖儿滑过了腹部。
可他终是不敌阎野此后连续不断的凌厉攻势,一招不敌,被人压着后颈掼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