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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绑架人的地方好脏,我能简单的收拾一下吗?”
“我可以为你翻一下衣袖吗?你别生气,我就翻一下。”
“这些纹身疼吗?纹的时候你哭了吗?”
“我叫方斐。”手指蘸着茶水将字写在桌子上,极漂亮的小孩望过来,“你看过这个杀手有点冷吗?我觉得你这个坏蛋也怪好的。”
枯叶沙沙,夜凉如水,张旭尧将人看了很久,最后轻轻俯身,吻落在青年的眉间。
第33章醒了
床上一片狼藉。
堆叠的床品中裹着碎音,一截手臂从里面探出,腕子上绕着细细的锁链,而另一端不知系在哪里。
实在撑不住了,方斐慢慢下滑,那条被系在腕子上的锁链一紧,链条被人拉直。
暗淡的光线下,锁链闪着金属的微芒,顺着它向下,看到了柔韧漂亮的线条,锁链在沙漏似的线条上绕了几圈,末端握在宽大的掌中。
而此时,那只手拽着锁链向后一拉,让下滑的方斐再次撑起,重重闷哼了一声。
男人的手指扣住锁链,如同马上的征伐,由着性子颠簸驰骋。
直到声音碎得只剩轻喃,张旭尧才俯身将人拥进怀里。幽光之下,男人背上恐怖又蘼艳的纹身完完全全地展露,令人惊惧又忍不住赞叹。
“方斐。”男人的声音稠密低哑,带着温柔的不悦,“你已经把我忘了。”
锁链还在一下一下地轻晃,方斐已经很久不工作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摇了下头,却因背上沉重的体重,幅度小之又小。
虽然不知张旭尧话中的意思,方斐仍然否认:“没有忘记。”
话刚说完,他便被人扳着下颌用力吻上来。张旭尧散脾气似的没什么怜香惜玉的风度,他用手握住了方斐缠着锁链的手腕,就像当年细白的手指搭上自己的腕口一样。
十几年前的新发镇破败混乱,流动人口众多。
虽是城市边缘,却因鱼龙混杂,更是各方角力的主场。
当时的张旭尧十八九岁,鬓角还没落疤,虽然只是打手,却也颇具名气,一方面因他打架时搏命似的下狠手,另一方面因为他是这个行当中唯一一个还在读书的。
若论长相,张旭尧尽管仍在读书,却并不斯文,寸头长衣,薄唇窄眼,谈不上凶悍,却有一种平静的冷感,常常使人心生畏惧。
新发镇的堂口是分支,张旭尧是大佬身边的人,以他的身份坐在这里,算是领导视察下属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