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盏想想他和顾扶威打架的场面,不禁有些瑟缩。
她摇头:“没有,怎……怎么了?”
“他……”
“督教,离家的人快要到了。”在外把守瞭望的人突然来报。
长音大有种说来话长,一言难尽的样子,把冗长的一段全都咽了回去,只道:“我本不该说道你二人之间的事,但顾扶威与你交好,心思应该并不单纯。阿离你早些抽身最最要紧。”
“如何个心思不纯法?”
“西域那边……”
“督教?”
弟子一再催促。
“在下有事缠身,得告辞了,阿离保重。”
离盏心里千百个疑问,然时间紧迫,没好再留他。
“好,长音快去,我心中有数了。”
“嗯。”
长音折身离去,一众弟子早已在门外等着他,他一个点地要越上墙去,离盏瞧着他翩然的身影突然想起个非问不可的问题来。
“长音……”
长音步子轻轻落在那颗老槐上,回头端端的瞧着她。
“不对……不该叫长音了,你真名到底叫什么?”
他听到是问这个,两边嘴角便弯弯的翘了些许。
“长音的确是我的真名,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后来入了师门,故闲真人给我赐了字,自此师门上下都唤我的新字——‘凌霄’。”
“凌霄……”离盏呐呐念了一遍。
秋风飒然至,耸目思凌霄。
尚不知寓意是何,但的确是个好记又好听的名字。
“那……要是日后再见,我当叫你的名好,还是叫你的字好?”
“如果是姑娘,如何唤在下,都是无妨的。”这话说完,长音冲她揖了揖手,足尖一个轻点便越过墙面不见了。
那颗柔弱的老槐竟然颤也不颤,就似刚才停在上头的只是只蝴蝶一般。
离盏呆坐在床上许久,回想着方才长音警告她的话,就像一记重拳打在她心头最怕的地方。
她本已慢慢卸下的那份恐惧又骤然耸立起来。
顾扶威想要她做事?
何事呢?
难道就是指秋猎吗?
离盏苦思不得,坐在床上像一尊雕像,思绪乱得像个线团,你越着急想拨开它,它越是在你脚下乱滚,反把自己缠了个牢牢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