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母鸡汤、海马当归牛尾汤、核桃花生猪尾汤……
往后翻,后面两页画满了满满当当姿势各异的小人,最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八段锦(体育总局版)。
“你的身体不适合用药,你先按照方子去吃去练。”
说起来这套八段锦也是从娘亲的医书里看的,和其他医书里的八段锦略有不同,至于“体育总局”是为何物,方时悦查遍医书也没查明白。
大约是娘亲起的名,就像家里养的狗叫来福。
见云澈身边的讨厌小厮又要问话,她直接让松子把人轰出去:“爱信信,不信算了。”
阿竹扶着云澈回到马车,车轮滚滚离开,他深深地看了一眼。
真是个奇怪的大夫。
方时悦埋头在济药堂里忙碌,直到过了晌午,“神医,外面有个年轻人,说是你让他来药堂里的。”
方时悦眼睛一亮,鱼儿果然上钩了。
路弘局促不安地站在药堂门口。
门口还有大半人在排队,大多都是四五十岁的男子,猛然看见一个年轻小伙子不禁拿眼神使劲打量。
哟呵,现在年轻的小伙子是越来越差了,哪里比得上他们当年?
刚刚走的那个是娘胎里就身体不好,这个看着可一顿能吃八个大馒头呢,居然也不行?
啧,中看不中用。
不知不觉,排队的人纷纷昂首挺胸。
路弘对他人的目光毫无所觉,娘亲不愿意让他来药堂跑腿也就算了,但是他没有想到就连方含雪也不愿意。
娘亲支支吾吾半晌,没有说为何不让他来药堂。而方含雪则坚持让他去码头,说会帮他照顾他的亲人。
“路弘哥哥,不是我不相信你不能在药堂做好,而是我觉得,你若是去码头,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机缘呢。”
机缘,他的人生一望到底,真的能有机缘吗?
他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和方时悦顺利退婚,之后娶个媳妇儿,好好照顾娘亲,好好抚养弟弟。
至于方含雪……
他垂眸,摊开手,掌心里是方含雪塞给他的荷包。
她含羞带怯地将荷包塞到他手里,不许他当面打开,说话时她脸颊羞红:“路弘哥哥,我知道我没理由要求你,无论你如何抉择,我都会等你。”
荷包里面是一张纸条,极为工整的簪花小楷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
路弘小心把纸条塞回荷包,他知道,下一句是:心悦君兮君不知。
“掌柜的,劳烦帮我转告神医,多谢他的好意,我还是不……”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