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微洗漱完毕,往床上用力一倒:“假期也过得太快了。”
“还想往后延长吗?”卞睿安笑着问她。
“不延了!”时微撇撇嘴道,“我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小斐负责。”
卞睿安捏捏她的鼻子:“那谁为我负责啊?”
时微轻笑一声:“卞总自作自受自食其果自负盈亏。”
“成语是像你这么用的?”卞睿安说完就伸手挠她痒痒。
时微在床上来回逃窜,笑声和尖叫此起彼伏。一直到她累了,卞睿安才将其放过,把她拉到怀里,安安稳稳地抱着睡了。
早上七点,孙飞昂一通电话打来,把二人从睡梦中惊醒。
卞睿安紧皱着眉头,接通电话:“什么事?”
“半个小时以前,丰江游泳馆塌了,砸死了三名值班保安,一名救生员,另外还有一个十六岁的男孩,正在医院抢救。”
卞睿安揉了揉眉心:“丰江游泳馆,是兴晖建设的项目?”
孙飞昂在电话那头“嗯”了一声:“十分钟前,卞董亲自去了现场,气得大发雷霆,要你马上赶回集团开会。张师傅正在去仁和公馆的路上,估计二十分钟左右能到。我也已经出门了。”
“行、我知道了。”卞睿安挂断电话,回头就撞上了时微茫然的眼睛。
他揽过时微的后颈抱了一下:“丰江游泳馆塌了,砸死了人。这个项目是兴晖建设负责的。。。。。。兴晖是荣恩的子公司,老爷子让我马上赶回去开会。”
卞睿安起床洗漱的这段时间,时微去楼下给他做了一杯热咖啡,放在了随行杯里。她把雨伞和咖啡递给他,卞睿安说了声谢谢,就快步往外走了。
时微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那乌云密集得简直可以用扎实一词形容,她后知后觉地、慢条斯理地、混乱又惆怅地,叹出了一口长长的气来。
卞睿安二十四小时都没有回家,时微也没有主动联系。
她知道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实打实地添乱,干脆白天把自己关进录音室里当鸵鸟,晚上回家也断绝一切网络,闷头睡觉。
卞睿安是第三天早上六点半回的家。
不过七十几个小时,人就累瘦了整整一圈。回家后他似乎也没有多少说话的力气,先去楼上冲了个澡。
时微就在浴室外头等他。卞睿安带着湿漉漉的气息走出来,时微走过去抱了他一下,这才发现,他脖子上有三道明显的抓痕。
时微没有开口问,卞睿安注意到她的目光,沙哑着声音开口道:“集团成立了几个工作组,配合事故调查的、负责场馆善后的。。。。。。老爷子把安抚家属的工作交给了我,他大概觉得,这是最轻松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