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她能捂得住月琴的嘴,却挡不住莫愁的脚。
莫愁和挽晴两人已经赶到,到了近前双双跪倒在地上:“请老夫人责罚月琴这个背主之人。”
她们两个人一开口就和月琴不同,月琴说莫愁伤了她要老夫人给她做主,可是莫愁二人开口就是一顶大帽子压了下去。
背主对奴仆来说可是大罪,是任何主子都不能容忍的错处。
老祖宗抿抿唇叹口气:“腰疼,唉,老了就是不中用啊;还是再坐坐吧,实在不行就在这里歇下——你不会……”
老夫人笑的比哭都难看:“媳妇当然愿意侍奉老祖宗。”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鸳鸯不是去叫媚丫和娇丫了吗,为什么到现在也不见人影呢?
老祖宗回身进了屋歪倒在大迎枕上,在鹤儿的服侍下躺舒服了才开口:“都进来吧。”
紫珏依然还是在跟在老夫人的身边,因为老祖宗待她还是像往常那样的疏离,根本就不给她机会过去尽尽“孝心”。
“你们两个是谁房里头的?嗯,你是素君房里的人吧?”老祖宗看向莫愁。
莫愁磕头:“婢子原来是侍候二夫人的,现在被二老爷赏给了大姑娘,是大姑娘房里的人。”
老祖宗点点头:“哦,是大姑娘的人啊。”她的眼睛合起来,一脸的疲色:“你说月琴背主,嗯,说给我听听吧。”
就好像是在闲话家常一样,只是老人家闲得慌听来解闷的。
莫愁很恭敬的再次磕头后才开口:“月琴是伺候老夫人的人,婢子向来敬称她为姐姐,凡事都希望可以得到姐姐的指点。”
“可是今儿她却到大姑娘房里来撒野,这也就罢了,反正大姑娘初来乍到,总有人欺大姑娘几分,闹到大姑娘房里的也不是她一个了。”
老祖宗听到这里看向老夫人:“确有此事?”
老夫人欠身:“是。”在心里她却痛骂,你是真得不知道吗?府里都闹翻了天你会不知道?可是做婆母的问,她个做儿媳妇的就只能答。
婆母说不知道,儿媳妇就只能当作她是不知道。
“怎么会如此,紫珏是我们池家的嫡长女,为什么会被人一次又一次的欺到头上去,甚至是欺到屋里去?”老祖宗的眼睛睁开了,怒气挂在了脸上。
老夫人连忙再欠身:“儿媳妇会好好的照看紫珏,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祖宗再次合上眼睛:“你明白就好。紫珏可是嫡长女,又要招赘的人,让人看到她在府中这个样子的,你们认为有哪个敢入赘呢?”
“我们池家是书香门第,你们可是天天挂在嘴边上,有些事情就不必我再来说一遍,是不是?你要心里有数儿,紫珏就是我们池府的宝贝儿。”
她的手指抬起:“接了回来就不要授人以柄,懂不懂?老大和老三不可能出仕,可是我们池家、池氏一族还有其它人在朝中为官。”
老夫人只能再次受教不敢多分辩一句,直到听到老祖宗对莫愁道“说下去吧,我听着呢”,她才悄悄吐出一口气来。
有些话是不应该当着紫珏的面儿说的,比如说池府的宝贝之类的,可是老祖宗说了她也不能去堵上婆母的嘴巴。
回头看一眼紫珏,发现她只是盯着莫愁和挽晴,心里才稍稍轻松一点儿;紫珏并不是傻子,但倒底是个孩子家。
就算今天老祖宗不说,紫珏再大些总会明白的。老夫人想到这里忍不住叹口气,心头就像是压了块石头:二房的那些银钱啊。
她并不只是贪财,而是那些银钱姓池啊,怎么能看着它姓了夏去。
莫愁再次叩头:“到大姑娘房里来闹并不算什么,哪怕她是要搜大姑娘的房间,连大姑娘房里的床下、柜子、箱子都要查看清楚……”
微微一顿她看一眼老祖宗:“就算她说要找什么也就罢了,总有老夫人会为大姑娘做主;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在婢子们拦下她的时候……”
月琴忽然扑过去抓打莫愁:“闭嘴,闭嘴,你个小蹄子敢诬我,看我不打死你个小蹄子;不要以为三老爷看上了你,就以为你就能被抬举成姨娘,就轻狂的可以随口诬人以罪。”
莫愁也不还手任由月琴打,只是清清楚楚的把话说完:“月琴居然说她是奉了老夫人之命去大姑娘房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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