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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伸过手,从流景手中不费吹灰之力拿过了画卷,淡然出声:“真的在这。”
流景不可置信的远离他,望向他被画卷完全隔绝的面容,不由自主的冷笑出声,即便是真情相待又如何,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又如何?这万般深情,都抵不过一个故人!
“呵呵。。。呵呵。。。”讽刺,真是讽刺。
艳骨不明所以放下画卷,见流景嘴边一抹嘲笑,面白如纸,不由得唤出声:“你。。。”
流景笑着看他:“我帮你找到了这东西,你可高兴?”
“别这样,我并不是。。。”艳骨刚想解释,曲少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流景,半天没声音,是已经被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吗?”
当真是被吓到不知说什么了,流景转身便走,脚步却晃荡:“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哈哈,奈何明月。。。”
“流景你这是。。。”久久的,艳骨没有追,却听见了曲少梓的声音。
“当真是应有尽有,给人惊喜,回去吧。”他听见流景强压着的声音,字字讽刺。
“艳骨公子还在里面。”
“那么大的人总不至于丢了。”真的伤到他了吗?艳骨握着那幅保存完好的画卷,他闭上眼,昔日一切,有如走马观灯,历历在目。
回了曲少梓的院子,喝了他两壶酒,流景这才认清自己被艳骨利用了。
原来感情是这么回事,不爱还可以利用。
曲少梓不明白为何他去了一趟藏宝阁出来就饮他两壶酒,还一句话都不说,望着门外的眼神,充满了情感,充满了一些曲少梓并不太想看到的情感。
流景的手心有红色流下,可他自己并不在意,曲少梓走了过去,坐在了他旁边,拽过他的左手,将那握的紧紧的手指一根一根扳开,死死的压着。
曲少梓觉得这人有毛病,不开心了把手心给掐出血都不知道。
“你与艳骨怎么了?”曲少梓找了清水,沾湿棉花给他清理。
流景往嘴里灌了口酒,坐在回廊上,靠着门板,看着屋檐外的天空:“能怎么?”
曲少梓将那四个伤口都清洗一遍,给他擦上药膏:“怎么?还想瞒着我?我早说过,你和艳骨根本就不是兄弟。”
“呵。。。就这关系,还不如兄弟呢。”
曲少梓一把甩下他的手,重重的磕在木板上,嘭的一声响也没见他哼一声。曲少梓挪开身子在另一边门板上倚着,第一次有不想与他喝酒的念头:“望着这片天也半个时辰了,可望出个什么了?”
眼底蓝天白云,几只黄鸟,几株绿树:“良辰美景。”
曲少梓啧了一声:“恐怕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他话里的冷嘲热讽流景全当没听见,酒照喝,地照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