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净空师太平日就爱针对咱们,若是他这样针对我们还给她治病,岂不是体现我们宽容大度,菩萨心肠?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这寺院里的其他姑子也是倒向我们这边。”姜临秋活着这么久以来的生活阅历,她比墨儿想的要多许多。
墨儿听着姜临秋这么一说,只觉得收益了许多,虽说他们是知道这净空师太即便是好了,也不会来道谢,他们倒也无所谓,毕竟不想看到净空师太的嘴脸,不来道谢,已经是莫大的感谢了。
各个禅房都送去了药,姜临秋也算是心安了,只是她要找到这病的根源所在,好端端的,又怎会全寺的人都生病,就是从一个开始蔓延,传染,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姜临秋寻思着,这事还是跟净空师太有关系,于是没走出几步又折回去。
见净空师太此时已经起身喝药了,见到姜临秋来时,急忙把手中的药放在一旁,装作是不屑于喝的样子。
“你又来做什么?”净空师太依旧是一副十分欠扁的表情,身上披着外套坐在桌子跟前。
姜临秋给一旁的姑子一个眼神示意,那姑子一下子便明白了姜临秋的意思,于是那姑子便十分识相的出去了。
“你出去干什么,回来!”净空师太见姑子都被姜临秋支走了,心里头有些慌,这姜临秋该不会是现在就来报复了吧,还特地把姑子给支走。
姜临秋坐了下来,身子到有些不爽快,这厨房的姑子也都病了,姜临秋平日里的吃食,不过是干粮,于是她也不想和净空师太说过多的话。
“我有事和你谈谈。”姜临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一点到杯子里,稍稍地抿了一口便发觉这茶的味道不对,一下子就尝出了这茬里有异常。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净空师太自顾自地也倒了一杯茶,毫无顾虑地就喝了下去。
姜临秋心里有了底,便问的:“不知关于此次全寺的人都得了这种病,净空师太可知道是为什么吗?”
净空师太意识到姜临秋是怀疑她自己,只是她自己都不知晓大家得了疫病是因为她的药,于是说道:“怎么,你是怀疑我?若是这事是我干的,又怎会连我自己都得病。”
姜临秋总觉得此事是和净空师太有关系的,近日里,大家的病都反复不止,姜临秋又想起了先前在军营里的时候,就是因为大家饮用那圣河里的水,这蛊毒才越发的严重,是不是此时也和那饮用水有关系呢?
“你可知近日四里的姑子可都去哪儿打水?”姜临秋似乎是找到了突破问题的关键,若是此次和上次一样就好办多了。
“自然都是去井里打的。”净空师太接着回答道,净空师太心里头心虚,因为先前自己在姜临秋的水井里头下药,不知姜临秋发现了没有。
姜临秋捕捉到了净空师太心虚的神色,姜临秋点了点头,看来净空师太并不知晓这件事,既然知道了打水根源在哪儿,姜临秋决定要去考察一番,拜别了净空师太,便带着墨儿来到那口井边,打水的桶放在那里已经积了灰尘,像是许久都没有用了。
姜临秋打了一桶水上来,小小的尝了一口,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普普通通的水罢了,正当姜临秋疑惑之际,一旁走过一个姑子,说到:“姑娘在那里看做什么,如今,早就不用这口井里的水了。”
“不用这口井里的水?”姜临秋大吃一惊,这寺庙里的井一共就两口,难道大家伙还舍近求远去自己院里那口不成?
“是啊!当初净空师太落水时,鞋底还有不少灰尘,这寺里的人自然是不用这里的了。”那姑子一边说着就拿起一个桶,似乎要去姜临秋的院子里打水。
姜临秋见此,想来,问题就出在自己院里那口井了,便同那打水的姑子一同前去。那姑子打上一瓢水,姜临秋放到口中尝了尝,果真那味道和自己在净空师太屋里的那茶的味道是一样的。若全寺里的人都引用这口井的水,也不难怪他们会生病了,只是到底是谁在这口井下药便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