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卫寅答道。
易衡沉思片刻,说道:“滑州灾情,再有几日也差不多了,大人还是先行启程回汴州罢!”
“河东李家决堤一事,丁谓攻下岳州一事,镇海军攻下袁州、抚州一事,庐州刺史换人一事,千头万绪,桩桩件件都是大事,大人还是早日返回汴州,主持大局。”
萧景眼中满是阴霾,他点头应道:“庐州,暂时不足为虑。”
“河东李家,哼!”他眼中满是锐利的寒光:“李恪勇与我斗了这么些年,他的那些堂兄弟们,本就各怀心思。。。”
“狗脊山一战,我只派了一万精兵拦截河东李家的援军,若是河东李家留守精锐倾巢而出,未必不能攻破我那一万人马!”
“只是。。。有些人不愿舍下血本,救回李恪勇而已!”
易衡神情犹疑着道:“这么说来,是河东李家为了保存实力,放弃了李恪勇这个当家人不成?”
萧景胸膛起伏数下,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哼了一声,满眼嘲讽笑道:“血亲性命哪里比的上手中实打实的权利?”
“这不是李家一贯的行事风格么?”
他神情厌恶,不屑的笑道:“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
“卫戚!”
卫戚忙应声。
萧景眼中满是锋芒,他缓缓出声:“李家世家大族,李恪勇可不止李邛一个堂弟,叫人去忻州,想法子挑动他那些好兄弟们动起来!”
“是!”卫戚沉声应下。
萧景手指捻着珍珠耳饰,沉默良久,方才说道:“等河堤修筑完毕,我悄悄去一趟江宁府!”
“先生你带人先回汴州!”
易衡一怔,忙问着:“那京都来的使者,到了汴州,您不在,该怎么办?”
“这婚事。。。”
萧景忽然一笑,易衡心里一惊。
“那就叫他到不了汴州!”萧景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神情冰冷,目光坚定锐利:“万安,你调派一支
人马,扮做商队,即刻出发赶赴京都迎上那使者。”
“是!”万安神情振奋,立即应下。
易衡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他失声道:“大人您是要。。。。”
萧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缀上那使者一行人,候着那天子使者乘船渡河时,将船给我凿了,将他们沉入黄河喂鱼!”
易衡大惊失色:“大人,不可!”
“您这是公然与朝廷作对,咱们现在还不到正式起事的时候,能忍则忍!”
“不可意气用事!”
萧景嗤笑一声:“我为何要忍?”
“这天子,以为塞个女人给我,就叫我忘了仇恨,妄想叫我俯首称臣?”
“他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