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转到陈霄身上,只想着如何叫陈霄尽快跟他出发动身去汴州,若是她不答应。。。。
百宁扶着腰刀的手,动了一动,暗自想着,说不得,他只好使些手段了!
正思索间,陈霄转身进了厅内,回身坐下,看向周先生:“我和百宁去汴州!”
“江宁府政务就交给先生,多费些心!”
“有紧急事传信给周行!”
周先生点头应下。
百宁脸上瞬间亮了几分,追问着:“那小公子呢?”
陈霄注视着百宁,微微摇头:“既然事情紧急,急着赶路,还是将他放在江宁府的好,我和你骑快马去!”
“坐马车太慢!”
百宁想了一想,应了下来:“也好,夫人稍候,我现在就去准备!”
说完,他拱手抱拳行礼后,快步退了出去。
见百宁出去,周先生和周行、历鸣几人都神情凝重的看着陈霄。
历鸣开口要再劝,陈霄抬手止住了,她清声说道:“历鸣,北郡节度使萧景被刺,朝廷乃至各地必定闻风而动,你传令下去,府内戒严,府内人等,无故不得外出,入内人等,严加排查!”
“另外,内院加派人手值守!”
历鸣忙应下,又迟疑着问道:“属下,不随您一起去汴州么?”
陈霄摇头:“不必!”
接着她又嘱咐周先生:“先生传令下去,叫各州府戒严,萧景身受重伤的消息若是属实,朝廷必定趁机出手,其余几家说不定会跟着动起来,咱们要小心戒备,有人会浑水摸鱼!”
周先生神情一肃,立即应下。
陈霄示意历鸣:“将你手下的人,分一部分出来,交给周行统领,随我去汴州!”
“是!”周行和历鸣齐齐应下。
她转头看着周行:“传令各地咱们的人,若是朝廷和各地有异动,及时报给我!”
周行躬身应下。
陈霄起身出了酌政堂,回了内院,看了一回白氏和孩子们,又转回院中,换了一身男装,出了内院。
百宁和周行等在内院门口,见陈霄一身骑马的装扮,百宁脸上的焦灼之色,这才缓了几分,忙迎上去:“夫人!”
“走!”陈霄挥了挥手。
百宁带的小半人手,与周行带的人,俱都等在陈家大门外。
陈霄翻身上马后,百宁周行等人纷纷骑上马,拱卫着陈霄出了江宁府城。
一行人疾驰几天后,前行约莫五六百余里地,道旁的竹子大片枯死黄叶,另一边的农田里已经起了很大的裂痕,田土板结。
再往前走,部分河水己经干涸断流,路途上不少饥民个个皮包骨头蜷缩在道旁。
许多人衣衫褴褛,拖家带口的朝前走着,也有很多人跪在道旁,头上插着草标,等着买主来买。
目睹着这触目惊心的画面,陈霄的心里沉甸甸的,此地已经是淮南道境内,情况尚且如此严重,那江南道的情况呢?
她寻机吩咐周行,江南道各州的情况,速速报上来。
周行应下。
然而,萧景被刺重伤一事,如同巨石一般,压在她的心头,她恨不得肋下生出双,直扑汴州,一探究竟,看看萧景是否安好。
出了淮南道,进了河南道的徐州,一行人夜宿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