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一起开出了个药方,我交给小黑让他每天去按时抓药。
我大概懂了,要让柳长祺按时吃药,正常吃饭,勤锻炼,他这堪比老弱病残的身子还是有救的。
我想我应该偷偷把柳长祺的书换成《养生三十八式》。
太医走之后,柳长祺才从昏睡中缓缓醒来,彼时我正打着个哈欠等小黑煎药端过来,已经在想象他还不醒我就「勉为其难」嘴对嘴喂他了。
可惜他醒了。
「公主?」
我忙答应着:「诶,我在呢,柳大人。」
我上前扶他坐起来,他似乎想起自己是怎么晕倒的,有些担忧地问我:「方才臣晕倒,可有伤着公主?」
我乐了:「哎哟,我的太傅大人呐,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要不是太医问了小黑你的情况,我还不知道你经常为了读书废寝忘食呢!」想到这我便来气,「你知道自己体弱为什么还不吃饭?!」
我掐腰质问他。
「我只是……」
我死死盯着他看,看他能说出什么名堂来。
「忘了……」他连忙补救,「臣听公主的。公主以后让臣吃,臣便吃。」
这时小黑端着药进来了,我接过黑色的药汁坐在柳长祺的床边,没发现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来,太傅大人,喝药啦。」
我本想一小勺一小勺喂他,没承想他直接接过碗灌了下去,然后将小黑递过来的蜜饯放进了嘴里,神色略微痛苦。
「这是蜜饯?」我有些惊诧,「你怕苦?」
小黑先接了话:「回公主,大人从前没有蜜饯的时候,经常背着仆从将药倒掉。」
「小黑!」柳长祺带着被人发现隐藏秘密的窘迫,然后追问,「你是怎么知道?」
「大人,你书房里花盆的药味小的隔着窗就能闻到了,只是您天天在书房里待习惯了,自己才闻不出来。」
可能是羞上加羞,柳长祺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
他看看我,叹了口气:「公主,想笑便笑吧。」
我是个做事效率极高的公主,我说给他换书就给他换书。
柳长祺的书房我一向来去自如。
我将书置于桌面上之时,余光瞥见了书桌上的画,很像一串小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