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柔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拿起被角,捂住自己的脸,想起方才二人所做的事情,隔着被子便往霍之皓身上挥着绣花小拳。
”丫头!想到什么了?就脸红了?嗯?定是在想什么不纯洁的东西!“
身子虚弱?方念柔狠狠的挠了一下她的腰眼。”虚弱?就你?还虚弱?“是谁拉着她一直做到现在?这货便如同上了机械马达一般,如今她都怀疑她的腰,是否还能直起来,这般叫虚弱,那若是不虚弱,她岂不是得死在床榻之上?那多没面子?想想便羞人!
他沉沉一笑,这个笨丫头,媚香在她进屋之时便被他浇灭了,又如何吸的进?
”因为爷的身子比较虚弱,而你身子健硕,自然无事!“他沉着声说道,有这一股子慵懒与魅惑的气息,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道颈间,竟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两手扒拉着,狠狠的推了一下依旧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男人,”霍之皓,你丫的不是说你中了媚香么?那老子和你同在一个屋子里头,老子为什么没中?“她两眼一瞪,就差没有伸脚一踹,看着自己身上原本瓷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小青紫的淤青吻痕,明日她要如何面对沐儿?
乾西阁中,传来某女一声可怜兮兮的低声,为什么这货现在才说?
”什么?月十五的中秋夜宴?“
“没什么意思,至少如今,朕也还没开始打算些什么,只是朕的这几个儿子,莫不是太过不成器,便是太过成器,这一山不能容二虎的道理,谁都懂,罢了!等明日行围结束回宫,一切皆等皇太后月十五回宫之后再做打算!
“皇上的意思是…”
“唔…那个丫头?说来倒也算灵巧,殊不知也能入得了乳母的眼!只是这女子太讨喜,往往不是什么好事!”
德全也随后跟上,甩了甩拂尘道:“今儿下午,乐夫人见了方二小姐,似乎二人…还相谈甚欢!”
“有事就快说!吞吞吐吐的!净让朕听着心烦!”霍昭有些不耐烦的甩了甩袖子,转身便走,心情却是较之于来时宽敞了许多。
“是!奴才遵命!还有一事,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回吧!在兰轩多安排几个手脚灵巧的下人伺候,萍姑姑年岁也大了,日后这儿的一切动静,都定要派人好生照看着!即便朕回了京都,都要知道清楚!”
“奴才,本来就是牛,如何能与皇上真龙天子相比?”此刻,连他都不由打了个寒颤,这北郊的夜晚,可真是凉呢!
“罢了,同你说了,也是对牛弹琴!”霍昭略沉了一下声音道。
“皇上的心思,老奴不…不懂!”
“罢了,朕…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只是对乳母,朕实在是难以割舍下!”
“皇…皇皇上,您说什么呢!您…这话可别教外头之人给听到了!真是折煞老奴了!”
“德全,为什么朕会这么舍不得?朕想要得到的,这普天之下,还没有得不到的,只是乳母,朕却没有办法为难他,针生怕母后再对乳母下手,德全,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其实更像是乳母的孩子?”
“夫人只说,要皇上您自己注意身体,要…要好好孝顺皇太后!”德全越说越小声,以至于后来完全没有声音,便也只是低着头,不说话,等待着霍昭的下文。
“德全,你说…刚刚走的时候,乳母对朕说了什么?”
“小的…小的也不是成心想让您心烦的!”
“够了够了!不用了!德全,你真是让朕心烦!”
“是是…奴才多嘴,奴才…自己掌嘴!”
“朕知道!不用你说!”
“皇上!夫人里头的灯熄了!”德全低声提醒道。
“皇上民心所向,说话做事皆有分寸,这一点,老身相信他!若不…你去给送件厚实一些的裘子…等等!还是算了吧!”她忙也似的叫住阿萍,却只是摆了摆手,摇了摇头,“我乏了!将灯熄了吧!”
“夫人,还在门外,奴婢将门关上了,只是这夜晚风霜露重,只怕是会受了寒!”
乐氏抬手,背过身去,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央央问道:“皇上可有走了?”
“夫人!”
“朕…”霍昭踌躇许久,终究还是缓步走了出去。
“皇上!奴婢送您!夫人心宽,受不得刺激,如今的时辰…皇上也该走了!”
“皇上!老身累了!便不送皇上了!”
“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