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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惜月点了点头,悠然离开。
他很想上前阻止,但他知道自己若是此刻求情,必然会显得很可疑,一个玷污了皇帝妃子的人,饶他一命已经是天赐恩德了,若再得寸进尺,怕是把自己都连累进去。
可是……断命根……
不可以……那他们以后岂不是……
南舒烟气息不稳,坐了下来,神思飘远。
在后宫之中,那专门用来关有罪后妃与宫男的地牢之中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去过了,此时也是分外安静,江惜月没有对吴严做什么,可越是这样,吴严越是不安,他知道南舒烟会想尽办法把自己救出去的,但在那之前一定免不了受苦,可皇帝却什么都没有做,让人匪夷所思。
他看见一双脚走到自己面前,抬起头看见江惜月招了招手让人出去了。
在这地牢里,也不缺乏议论者,他已经听说了皇帝就是月妃的事情,可他却不怎么惊讶,反而觉得这样才说的过去。只是一种感觉。
“陛下亲自来审问奴,奴真是受宠若惊。”
“呵呵,审问,倒也不是。”江惜月坐在他面前的黑木椅子上,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只是朕很无聊,想来听听故事。”
“奴已全盘招认,绝无半句虚言,要杀要剐都是罪有应得。”
江惜月忽然靠近他,眼神凌厉:“也就是说,你们七月半之后相识,便有了奸情?每日夜里相会?”
“没错,但不是每日夜里,只是时常。”
“哪里相会?每次都做些什么?”
吴严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细。
“有时在御花园,有时就在他殿中,每次他都会直接让奴开始,他说陛下……说陛下不能够这样满足他……”
江惜月忽而冷笑,满足不了他?
每次做的时候,他还不都是不要不要的乱叫,被弄到神智迷离,再说,自己几寸几两还是知道的,这都满足不了,还有什么人可以做到?
“第一次和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吴严心虚,他马上在想那些关键的日子,八月十五第二日是皇帝大婚,再避开出宫时间,和没遇到过越祈温之前的时间,然后道:“七月二十三与除夕。除夕之夜陛下一个人在金銮殿,他便找我说要一起过节……”
江惜月的眼神慢慢凝结。
七月二十三,是越祈温第一次发现自己得病的时候,被小乌引到了他的殿中,那日已经夜半三更,他不可能又去和别人一起,而除夕之夜,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个人过的,可是……那日被越祈温知道了他胞妹的存在,后来他们就做了一整夜……
想了想,他们确实在一起之后,就经常夜里偷偷在一起,根本不会有时间跟别人再做什么,而且也没那个精力,毕竟越祈温被自己弄几次就会累的沉睡过去了。
“那他身上的胎记你应该也看到过了吧?梅花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