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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酒量不好,没多久之后他就开始放飞自我,开始讲起宫内的事情来了。
“陛下近日对应嫔有如明珠捧在手心,几乎夜夜都在那纯粹殿中度过,听人说,或许是有了孕了……”
“……”越非顿在那里,“有孕?”
“是啊,主子……依奴见,这么频繁没有孩子才怪哩……!”
是啊,连自己这样被宫外妇科圣手的大夫都说是极难怀上都又有了,何况是别人。应如酒年纪又轻不过十八,也不会有什么疾病,现在一直都和江惜月……肯定是有了。
越非说不出自己难过还是不难过,只是有点麻木了,从他和林暮吟睡过之后自己就没有任何想法了,只把江惜月当做是一个解决自己生理需求的人而已,只是……
他摸了摸肚子。
这些孩子,又怎么办呢?
说到底,自己也不过二十出头,还需要爹妈照顾,对带孩子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往后该做什么也是脑袋一片空白。
“不多说了,越妃主子,奴得回去了,谢主子的劳赏。”那船夫大约觉得自己再喝下去要出乱子,便起身行礼要走了。
越非留住他:“不打紧,我还让人做了些吃的,再坐会儿,等好了你一并带走吧。”
“这……多谢主子了!”
越非笑了笑:“好生坐着,我去看看娃儿。”
他走出去之后,就立刻到房中抱起熟睡的孩子,拿起已经准备好的行李就往外跑。
下人们几乎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支开,趁此机会他到了那艘小船上,然后马上划船离开了。
“这是越妃主子赏的糕点,请收下。”宫男将那些东西给了船夫。
船夫接过后又谢恩,然后出去,却发现自己的船不见了。“船,我的船呢?!”
宫男也跟了出去,一头雾水。
“这……”
“越妃和小皇子也不见了!”不知道谁又忽然喊了起来。
在他们眼里,陛下就算最近开始宠幸其他人了,可他的身份依旧是极其高的,更别说他还有一个皇子依傍,以子为贵,也足以在后宫纵横多年,所以根本不觉得他会是逃跑。
“难道是有贼人来岛劫走了人,划船离去?”
“快,快通知陛下!”
然而皇帝正在早朝,而这里又在岛上,没了船,大家都过不去,所以根本无法传去消息。江惜月这几日都没有打算去越非那里,早早就往纯粹殿而去,应如酒很是高兴,将自己亲自做的食物送上享用。
只是近日,宫中少了对越非的指指点点,却又开始谈论应如酒的风骚,他已有意疏离几日,选他人“召幸”,但他始终不可能去真的宠幸别人,也不是每个人的嘴都是密不透风,万一被知道了,只会让人心里更加不满。
应如酒对两人之间的距离把握的很有分寸,他没有黏在江惜月身边,而是非常关怀地嘘寒问暖,给他夹菜,偶尔还会关心一下越非的情况。
江惜月在这感觉到了放松,吃完后便在美人塌上小憩,醒来居然已是天黑,身上还披着一件毯子,而旁边是在桌上靠着睡着的应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