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怕吵醒他,没有一个下人在这,只点了一盏灯,用罩子盖住,使其不会太亮而晃醒人。
江惜月不愿吵醒他,却又怕他着凉,便将他轻轻抱起,放在床上,正想离开,却被抓住了手。
“爹,孩儿做错什么了吗……不要离开……”
应如酒口中喃喃着,像是在做什么梦,江惜月却迈不开步伐了。
也是跟他一样,从小可怜地失去了父亲吗?
应如酒抓紧了他的手,表情痛苦而又有些害怕,他鬼使神差地便坐下了。
“不要走啊,爹……”
过了很久,江惜月还是躺下来了。
今天,最后一次。
否则……
他将应如酒当做亲人,但对方也许并不这么想。
像是感受到身边有了依靠,应如酒便往对方怀中钻去:“……陛下……”
江惜月知道他在做梦,没想到还梦到了自己。
他拍了拍应如酒的背好好安慰了一下,全然不知他正睁着眼笑着。
陛下……
得到他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到那时候,自己应该能彻底摆脱被控制的命运,不再成为被人玩弄的对象。
“陛下!”门外忽然有人喊道,“大事不好了,越妃……不见了!”
江惜月忽地坐了起来,应如酒也惊得暂时一震,待他装作刚醒来而坐起之后,忽然反应过来这来传话的人所言之语。
越非,不见了?
“进来!”
门外的人急急忙忙进来,慌忙跪倒:“陛,陛下!今早越妃与小皇子都从湖心岛消失了!”
“既是今早之事,为何现在才来报?!”江惜月怒斥了一声,讲那人吓得差点尿出来。
“陛下息怒啊……今早船夫来后,船与越妃一起消失,奴等无路可去,只等到方才有人见船夫迟迟未回而来寻,才有机会回到这里!”
江惜月急着往外而去,边走边道:“废物。”
应如酒追了出去,“陛下,眼下已经很晚了,既是一早就不见了,想必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找着的,先派人在岛上再找找,明日再……”
“朕等不了。”江惜月根本头也不回,直奔行船渡口。
应如酒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里竟真有许多落寞之感,对于越非失踪一事,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江惜月连夜赶到湖心岛,往他们所住的高楼而去,在一角落,他看到了自己吩咐送去的东西全部都被扔在了这里,而上去一看,孩子最喜欢的东西也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