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谢。”
越非关上了门。
柳赋晚却站在门口,迟迟没有离开。
越非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想要去记那些不算复杂的东西,可脑海里却总是浮起一个人影。好不容易将他抛在脑后,一提又像噩梦一样挥之不去。
他心烦意乱地将那些都放在桌上,熄了灯睡下了。
在噤若寒蝉的宫中,江惜月坐在桌前看着折子,忽然,他甩手就扔远了手中的东西,闭着眼十分愤怒一般。
半月过去,竟然没有越祈温半点踪影,许多地方都已经被他翻了个底朝天,难道真要将所有州城都挨家挨户搜一遍才能找到他?
江惜月站起来,想要出去透透气。
刚走出去,却看到有人在角落之中,他装作没有看见,继续走着,忽然就回头将那人的咽喉扼住。
“……怎么是你?”
“陛下……”应如酒慌张地无处可逃,只能低下头,擦着一滴一滴掉下来的眼泪。
“你在这儿干什么,你哭什么?”江惜月把手放下,有些疑惑。
“陛下……对不起……小酒,小酒太笨了……”应如酒掩面而泣,看起来好不伤心。
“到底怎么了?”江惜月的语气放软了下来。
“小酒没能让太后高兴,太后不喜欢我在那儿,所以便跑出来了,想着来找陛下,可是又怕打扰到您……”
看着他梨花带雨的难过样子,江惜月叹了一口气,替他擦了擦眼泪:“别哭了,太后本来就有些挑剔,现在又有些记不清事情,容易发脾气,以后你就不要再去了。”
应如酒点了点头,却仍旧啜泣不止。
“朕让人送你回去。”
“不要……!”应如酒马上抓住他的手臂,“今夜小酒抄佛经的时候,突然蜡烛灭了,有个很可怕的东西在那儿飘来飘去,小酒吓坏了!结果……结果是太后假扮,故意逗小酒玩的……可是他看到小酒哭了就直说没意思,让我赶紧离开……小酒害怕,不想一个人……”
江惜月犹豫了会儿。
“那你就留下吧,不过朕还得看折子,怕吵到你。”
“不会……有陛下在,小酒就会很安心……”说罢就拉着江惜月往里去,“走嘛,外面冷,站在外面会得风寒,伤了龙体,那小酒可就是罪人了。”
江惜月坐到桌前,让他先睡,应如酒点点头,往床边而去,忽然又摔倒在地。
“……啊!”
他马上站起来走了过去将他扶起:“你没事吧?伤到哪儿了?”
应如酒抓住江惜月的手,然后皱着眉头,像是闷哼又好像呻yin:“好痛……膝盖……陛下……”
江惜月将他衣服下摆撩起,看到他膝盖上有伤,流了不少血,“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