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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什么高湛的技艺,看配方抓药你总能行,时间久了,自然也会懂得其他。”
越非想了想,自己好像也不会什么,要求不能太高,抓药算是很轻松了,养养孩子足够,于是就应了下来。
柳府不愧是家大业大,连医馆都豪华的离谱,怕是城中有多少病患都能在这住下,堪比现代医院的住院楼了。
根据楼层,还分别分了几个“科室”,治疗不同的病人,而他则是在最底层为人抓药。
一开始,他连药都分不清楚,或是放置的位置都要找半天,一群人都在埋怨他,但后来忽然就没人敢说什么了,一些奇怪的谣言便在杏林堂传开了。
听说这位新来的俊小伙儿是柳相公的外房,连孩子都有了,这消息几乎成了这儿的第一八卦,可是就是没传进越非自己的耳朵里,他只觉得这几天大家都变得亲切和蔼多了,对自己非常客气,所以他就更努力了一些,将每种药材放置的位置画了下来,每种药都有什么作用也都写了下来,回去之后就开始背,读书的时候都没这么勤奋过。
他怕烛火太亮影响孩子睡觉,便走出来,坐在门外看,柳赋晚正好来了。
“如此晚了,还在看什么呢?”
越非抬头,看到他来,无奈笑了笑,揉了揉太阳穴:“当然是为了记这些,入口的东西要是弄错了那可不得了。”
柳赋晚在他身边坐下,将他手中一张纸拿来看了看,是类似风寒发热这种比较基础的病症用药用量,对他来说虽然好记,可对越非来说一下子背那么多算是比较难了。
“这些可以慢慢来,累坏了身子可不好。”
越非点了点头:“确实挺累的,不过也没什么,困了就会睡了,只是这几天腰有些酸……”
“不如让我把把脉?我虽然志向科举,但也会不少医理,小毛小病还是能治一治的。”
越非不好意思笑笑:“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好好休息就行了。”
“许多病都是因小积大,渐入沉疴,可不能小视,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柳赋晚便伸手过去,捏住他的手腕,将三指按在他的脉搏上。
只一会儿,他的表情就有了些变化。
“……你,有身孕?”
越非赶紧把手收了回去,一时间有些紧张。
“你知道?”柳赋晚看他并不惊讶,反而有些慌张,便又继续追问,“孩子的爹是……”
“死了。”越非马上答道。
“……”
“他喜欢□□,有次出去嫖被人打死了。”
柳赋晚:“…………”
越非站了起来,准备回房。
提到江惜月,他就很气很烦,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已有孕,更该早些休息了。我……”柳赋晚上前两步,又走回原位,像是要离开,“我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