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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晞婵惊而不舍。
似是看出她心情,王守信洒脱笑了笑,补充安慰两句:“日后有缘我还会回来的,再不济妹妹也可去凉州寻我,”他话音顿了顿,忽而扬唇,“说来我只剩妹妹这一个亲人,若非必要,又怎愿分离呢?放心,虽然山高路远,但咱们总有再见的时候。”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无论晞婵怎么说,他都打定主意立即就走,且并不受晞婵为他准备的盘缠。
最后还是穆廷年听了,赶过来,仗着是长辈,强把那盘缠塞与王守信,又另备了可远行的好马与他。穆尧则是悄悄将王守信拉到一旁,私出了几百金与他,让他到了凉州,用这钱起家,若什么时候去了凉州也好投靠他。
王守信对此心知肚明,自是感激不尽。
因趁着天色早,晞婵并不敢多作耽误,恐他至夜还不能出山,路不好走,也不踏实。待差不多时候,便忙与王守信告辞,送他出了营地,又说与他方向,与沿路驿站。
只谁都没料到,王守信竟对天下地形很是熟悉,记忆深刻。
如此也就不再过多担心,一行人匆匆告了别,王守信策马而去。
晞婵站在原地,直到望不见那一人一马,方才怅然若失地转身回去。
只觉聚散终有时,最是别离苦。
。。。。。。
李覃是傍晚到的。
只他一进来,忽然发现多了一个极不寻常之处。
比如——
路过的兵卒:“哟?姑爷来了!恭喜姑爷哈哈哈。”
郑公:“这厢有礼了,今日不论敌友,在下真心诚意恭贺姑爷。”
穆廷年:“今晚间咱们痛饮一场如何?”
最奇怪的,要属穆尧那厮,一见他就鼻孔里出气:“哼!”李覃拧紧眉头,视而不见,不明不白地绕着屯营走了一圈,一路上皆是恭喜声,却不说为何,弄得他满头雾水。
因此一进帐,见了晞婵,他先抱住亲热许久,才厉色疾言道:“那些人怎么回事?竟敢合起伙来愚弄孤!”
晞婵倚在榻上,闻言仰头看身后盘腿坐着的男人,瞧他满脸不快,似是被激怒,便起身询问,他一顿说了,她反而沉默了。
李覃口气很坚决:“简直岂有此理!”
当他是软柿子,好捏的?
半晌,没听见晞婵出声,他目光移过去,不防这一移,可就转不走了,直勾勾地盯着她。小姑娘莫名其妙低头红着脸,娇艳欲滴,美得撩人心神,安安静静的,也不说话。
他心里痒,眯了眯眸,出其不意地偷袭,将人儿一把搂进怀里,好一番盘问:“可有想孤?”
她轻轻点了头,忽然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李覃没再等,低头缠绵,排解相思之苦,正在兴头,嘴唇忽被她用手挡住。
他不满蹙着眉,眼神威胁。却听小姑娘声音极小地红着脸说:“我说了你别恼。”
李覃脑子好使,瞅着她的羞态,再联想那些人的恭喜,心头顿时一跳,不待她说,忙将人儿揽紧了,低声询问:“可是有身孕了?”
他算了算时日,倒也吻合。
晞婵听他亲口猜出,心里又愧又不好意思,忙极轻地摇了摇头,伸手抱住他脖颈,美眸楚楚可怜,明显撒娇。
“深哥哥。”
他身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