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是阿肆的救命恩人,阿肆不能看着东家糟践自己的身体,所以阿肆一定得看着东家把药全都喝光。”
说完阿肆捏着鼻子躲在一边。
你……好好好,沈南微认命地一掀药碗,把药全都灌进喉咙,然后旁边的阿肆眼疾手快地在沈南微开始干呕之前将一块蜜饯塞到她嘴里。
这场酣畅淋漓的吃药就落下帷幕了。
“东家,咱们回家吗?”
“不回家,还有事情呢!绛红老板的火锅店咱还没有给落实呢。”
别人入股都是五十两银子,只有绛红直接交了一千两,多的都是沈南微的,沈南微赚了银子,只觉得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干活格外卖力。
另一边,沈南微穿梭于北朔城的街头巷尾,终是在城西寻得了一处心仪之地——一间古朴的茶肆,虽已歇业,但那份静谧与雅致仍让人心生向往。
现在是冬天,倘若搞出围炉煮茶那一套,热乎乎的茶水和热乎乎的火锅,相比一定非常惹人胃口。
有谁能拒绝火锅呢?
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呢?
而且这个地方,这种装修,到了夏天,也可以收拾收拾卖些冰粉之类的清凉玩意儿。
茶肆老板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正收拾着行囊,准备远行。见沈南微来访,老者叹了口气:“沈老板!
万万没有想到像沈老板这样年轻有为的居然是个姑娘,真乃巾帼英雄,只是这世道不太平,沈老板在这种地方做生意,也是要小心才是。”
沈南微轻施一礼,眼中满是真诚:“多谢老丈关心,您看起来不像是要短暂离开,往后还回来吗?”
老汉摆摆手:“你没听说吗?听说敌人的奸细已经满城都是了,这北朔城啊,早晚都是人家的,战乱越来越近了,我这是逃难去,我这个年纪啊,以后怕是回不来了。
虽然我这间茶肆低价转让,但是不是什么便宜都能占的。之前我这茶肆,不说在北朔城独占鳌头,但迎来送往,也都愿意来做做,可是最近战乱频仍,我之前运茶的商道也被劫匪给占了。
这一回是我儿子亲自押送,谁知不但没有把茶叶运回来,反而差点丢了半条命去,老朽几乎用了全部身家才将人赎回来。
天下如此,唉……
乱世之中,男子求生尚且艰难,何况一女子乎?老朽劝姑娘还是早做打算罢。”
沈南微笑笑:“这城中百姓,能走的都走了,剩下那些走不了的老弱病残,难道他们不生活了不成?既然他们还得生活,那我就尽量让他们在这里的生活过得舒坦一些。”
老汉定定看了沈南微半晌,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沈南微于是又叫来之前装修的那些工人,因为都是用熟了的老工人了,沈南微只要略微提要求,对方就能很快领会意图,在这些工人熟手的合作之下,做工的效率也高很多,眼看一个古色古香的围炉煮茶已经初见雏形。
沈南微家去时,见阿肆的妹妹,稍微大一点的妞妞跑出来,贴在沈南微耳边道:“东家,那将军又来了,好像有什么要紧事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