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云宁问起,江云厌摇摇头,“陆云骆这些时日没有找我麻烦。”
江云厌的话变少了。
也不怎么喜欢笑。
听他说陆云骆没有欺负他,陆云宁还有些不信,将擦手的帕子递给他,陆云宁敏锐的发现他虎口处多出来的茧子,眼神闪了闪,笑道:“去喝热汤暖暖身子。”
江云厌乖顺的点头。
坐在软垫上,等着惊蛰给他盛汤。
冬春收拾东西,一边小声道:“这几日小公子都闷闷不乐的,也不知道是怎的了,姑娘该问问小公子才是。”
若是往日,还不等六公子唤人摆放案桌,小公子就已经出门赶人去了,可这些时日,愣是管都不管六公子。
陆云宁心里有数,冬春也不多说。
过几日重阳,大公主的队伍也该抵达上京城外了。
陆云宁慢条斯理的翻看着手里的书页。
青衣从外头回来,看见门口的陆云骆,眼角一抽。
陆云骆坐在案桌后头,垫子是上好的虎皮所制,披着一个斗篷,怀里至少也得有好几个暖手炉围着。
松绿在一边生了个炉子,煮了点热茶。
也不知道陆云骆是真认真,还是入定了,捧着手里的书,目不斜视,认真的不行。
连院门开了都没有反应。
等着青衣入门去,松绿才一脸无奈的推了推陆云骆,“六公子?六公子!”
“嗯?!”
“阿姐给我开门了?”陆云骆像一个刚开了神智的痴儿一般,眼神迷茫的四处乱看,没有一个目标点,好半响才缓过神,逐渐有了聚焦。
松绿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无奈不已,“六公子,你怎的还真睡着了,会着凉的。”
“着凉了正好,这样阿姐就会被我所打动。”陆云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觉得自己说的对极了。
松绿长叹一声,“六公子难道承认自己不如江云厌公子了?”
“胡说八道!”
陆云骆就差直接一个跃起,气鼓鼓的开始大声念诗。
“公子还做那些怪梦吗?”
陆云骆声音小下来,点点头。
他告诉了松绿,他日日夜里做梦梦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还常常夜里惊醒。
不过他定然是因为他对阿姐做了亏心事,所以这样,不过只要阿姐肯搭理他,他肯定就能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