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白对着他的眼忽地睁大,慌忙跑进房。门一关,靠在门上低低喘气。他脑子一片空白,心脏紧张狂跳。一直以为十年间是他太执着,也以为甘青司早就将他这个朋友忘记,或许他不想只是故人,却又怕开口连故人也无法。可甘青司的回应搅乱他一片心海,他倒是又慌了。
“听欢,把门关上我也看得到你的红耳朵。”甘青司嘴角上扬,想象着门后边是何等景致。
席若白揪紧衣服,脸色还是慌张,“胡扯!”
“听欢,我等了十年,你怎不给我看?”
“谁要你等啊!”席若白侧过脸去。
“我负伤在床上躺了三年,又在北楚四处奔波七年,除了家人满脑袋都是席听欢。”甘青司记得最深的,便是无数个奋战的日夜,都会记起红脸的少年,他爱极那个少年的模样,以至于成了他的执念。
“听欢,我带你去北楚,是想带你去看我阿爹阿娘。”
席若白按住心脏,生怕自己承受不住他的话。
“我本来打算四更天结束后再同你说的,可是你不厚道,一个劲的撩拨我,我受不住。”甘青司没脸没皮的说。
“胡说八道!我哪里撩拨你!”席若白打开门,就见对面的人笑得十分嚣张。
甘青司上前一步,“十年前的帐你讨了去,上次的我还没还。”
“卑鄙!”席若白这次是真的无措,没想到这人十年都这般无赖。
“不卑鄙你能看上我吗?”
“我哪里看上你了!”席若白没好气回他。
越看席若白逞强的样子,甘青司就越喜欢,“听欢,我可是十分清楚我的魅力。”
“你!无耻!”
“听欢,这不叫无耻。”甘青司将他逼到书案,按紧他的腰肢贴近自己,道,“这才是。”
冰凉的唇落在席若白的浅粉,眼前一片模糊,直到唇分他都没回过神。“我又欠了一次,听欢,记得向我讨了去。”
怔怔不出声,席若白像被抽光力气趴在甘青司身上,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我不是女子。”
“我亲手验过,你忘了?”
一个手拧,席若白又一拳砸他,“下流!”
“还有更下流的呢。”甘青司搂紧他。
“……,”
甘青司闻闻熟悉的墨香,道,“天底下,我只认一个席听欢。”
席若白怔住。
“听欢,你呢?”
双手覆上甘青司面庞,席若白唇一扬,徐徐道,“君若无情花流水,君若动情雪满头。”
难分难舍间,两人呼吸早已乱得毫无分寸,甘青司将他按在身下,将自己的热切毫无保留传给席若白。衣衫擦动,耳边徒留挠人心神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