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你不知道吗?”皇甫倾岚冷笑了一声看向了白肃箫,满意地看到了白肃箫瞬间惊愕氤氲的面容。
但,为何,她自己的心,也是那么地痛?
“你说什么!”白肃箫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但眼中的怒火已经迸射而出!
他不相信!这个女人!一向是满口谎言!一定是她胡说八道的!
“来人。将此人押入大牢!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出!”
皇甫倾栾一声高声地令下,门外守着的侍卫便立刻将白肃箫架着往大牢而去!
“皇甫倾岚!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莫天已经死了!”
末了,白肃箫狂怒不已,只是,他已无反抗之力,喊叫声,只能越来越远!
随着白肃箫的远去,皇甫倾岚也有些踉跄地扶住了门边,在齐楚的注视下,她才缓了缓神色,站稳了身形。
转过身,皇甫倾岚一如刚才的云淡风轻和拈花微笑般的笑容,轻轻拂过了衣裙,花瓣雨,摊了一地。
轻身,落座,她缓缓开口道:“齐楚前辈考虑得怎么样了?应了,还是不应呢?”
依旧淡定地抚茶而饮,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眉间的一丝倦怠,却出卖了她已经不耐烦的内心。
若齐楚不答应她,怕是,再也没有机会挽回凝香了。
齐楚看向了皇甫倾岚的脸色,波澜不惊地说道:“好。”
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甚至没有丝毫的讨价还价。
这,反而倒让皇甫倾栾感到了意外——回答得太爽快,不符合齐楚的侠义之道。
皇甫倾岚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认真地审视着齐楚的面色——滴水不漏,没有丝毫的破绽。
她有些失望地移开了目光,带着些许不甘心回了一句:“好。赵合欢送到我面前之日,便是归还你凝香之时。”
“好。”
齐楚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一般,麻木地应了皇甫倾岚一句,转身便往大殿之外飞扬而去。
只给皇甫倾岚留下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最后化成了天边的一个白点。
不知为何,皇甫倾岚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安,她总觉得一切不该那么顺利,这中间,一定是自己忽略到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然而,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她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
手旁的一盏茗茶,已渐渐地凉去,缥缈出了最后一缕白烟。
缱绻,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