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魔都的夜色是那样璀璨,人们结束忙碌了一天的工作,在这座足以淹没很多人的城市中开始夜生活。
酒红灯绿,车水马龙。
这座城市是喧嚣的,这一切与我无关,又息息相关。我跟彦笛走在黄浦江边,感受着这里春天的气息。
“你说为什么电视剧里的那些大佬,总喜欢把人扔进黄浦江喂鱼呢?”迎风而立,我给自己点燃一支烟,问道。
彦笛把几缕碎发拂在耳后,淡淡道:“我把你扔进去一次你不就知道了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把人噎死。”这个姑娘的处事态度,很容易让人感到无奈,诚然,现在的我就是如此。
“我知道啊。”彦笛无所谓道:“不过说真的,我就没把你当人看。”
“。。。。。。”
见我缄默,彦笛拍了拍我肩膀:“喂,逗你的。”
“我谢你全家。”
“谢我就够了,全家的话,我怕你谢不起。”彦笛看着还算平缓的江水,眼眸中露出追忆,幽幽道:“冬天,来到魔都,小黑和雪球都放到了宠物医院,我毫无挂牵。”她转过头来,“你知道那种孤零零,整个房间空旷的要死的滋味吗?”
叹了口气:“或许我知道。”
我说的是实话,在这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在忍受那种孤独的撕裂感,但或许,我们之间的感觉会不同。
“呵,是吗?”彦笛笑了笑,很洒脱,也有些凄凉:“异地他乡,为了赶拍零下五度都要跳进河里,里面连他妈保暖内衣都没有。”
莫名的,有些心酸。
一个姑娘,忍受常人所不能忍耐的事物,并且不知道明天等待的是不是光鲜。就这样凭借着心里的执念坚守着,值得还是不值得?
这一切,好像除了身为当事人的她没人清楚。
“何必呢?”
“是啊,我也想问个清楚,何必呢?”彦笛嘴角上翘:“给我一支烟。”
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想要劝阻。
“我告诉你别跟我废话。”彦笛翻了个白眼,直接从我兜里把那盒南京香烟掏了出去,拿出一支叼在嘴上,不是很熟练的给自己点燃,狠命地吸了一口,然后竭尽吐出。。。。。。
“咳。。。”
“不会抽,为什么要逞强?”我有些不忍,走过去拍着她的背,埋怨道。
原来她是这样瘦弱。
原来,她也不是十分坚强。
彦笛挣脱我的手,撇了撇嘴,不屑道:“就是想抽,管得着吗你。”
“嗯,确实管不着。”我有些无奈的耸肩。
在这个夜色下,与她站在江边,保持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支烟?半个小时?亦或是更久。。。。。。
我们的沉默是被她的手机铃声打破的。
“导演,我在外面。”这是她接起电话的第一句话。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彦笛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罕见的语气轻柔,或者说有些低下。